劉墉也是懊惱不已,但是他也知道淮右和鎮南一旦聯手,就不再需要南陽了,自己加入進去,恐怕也難得獲得多少機會,他寧肯選擇其他人來合作。
只是他又沒料到淮右和鎮南方面動作如此之快,在他剛來得及和來自閩地的王氏一族商議如何合作時,江烽和鍾晗就已經動手了。
“大哥,還要等麼?”劉奎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臉上流露出興奮之色,“再等下去也許就沒咱們的份兒了。”
王氏兄弟的目光也在劉墉身上停留,似乎等待著劉墉的解釋。
“沒那麼簡單。”劉墉沉穩的搖搖頭,“青蛟若是這麼簡單就被斬殺了,那還練什麼?淮右和鎮南他們準備相當充分,但是那一頭以臻化龍的青蛟,恐怕不容易,我覺得會有變數。”
一干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頭被幹坤轉輪鎖死死鎖住而在瘋狂掙扎的青蛟身上,看似這頭孽畜已經沒有多少機會了,那道特異的鎖極其精妙,讓南陽和閩地兩方的人都是讚歎不已。
“墉兄,你覺得那頭青蛟還能掙扎得脫那道鎖?我覺得那鎖簡直就是專門針對它來的,很難得逞吧?”
閩地王氏乃是頭號大族,王審知子嗣甚多,而其子也是開枝散葉,孫輩多達數十人,其中佼佼者亦是不少,此次來雷池就是王繼川、王繼魯、王繼青兄弟三人為主,說話的就是王繼川。
“繼川兄,且看吧,那頭青蛟距離化龍只有一步之遙,若是你我幾人正面槓上這頭青蛟,只有逃命的份兒,就算是淮右和鎮南用了術法消減了這頭青蛟的實力,但是我覺得這鎖雖然精妙,但是還是困不住這頭青蛟。”劉墉搖頭,“不急於一時,我們實力擺在這裡,他們這一仗下來,損失不會小,我們以逸待勞,雖然練不成,但是總能撈點兒回報吧?”
王繼川等人有些遺憾。
他們此次來雷池,目的就是想要練,至於說青蛟身上之物倒在其次,但是他們也看到了青蛟表現出來的威力,王氏三兄弟中除了王繼川勉強算是固息前期,王繼魯和王繼青兄弟都只有太息前期的水準,與劉墉和劉奎兩兄弟相比,都差一個級數,所以也還是有自知之明,這樣冒然上前去挑戰,只怕就要得不償失了。
劉墉也有些遺憾。
在去年出戰蔡州之後,水準有了飛躍提升,已經是固息後期了,只差一步便可登臨小天位,而劉奎的水準也已經到了太息後期,他們這一次來都是抱著想要突破的心思,但是處於這種情勢下,他們也不得不考慮得失。
猶豫了一下,王繼川壓低聲音:“墉兄,那豈不是要和淮右、鎮南正面衝突?”
“怎麼?繼川兄怕了?”劉墉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怕倒不至於,不過墉兄,若無練,為了這區區青蛟,閩地倒也不願意結仇於外。”王繼川語氣沒有變化,就像是在闡述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這不符合我們閩地的意圖。”
劉墉心中一凜,這傢伙雖然年輕,倒是半點不受激,本來以為對方武道水準一般,不算是什麼特別出眾的人物,沒想到在見識方面卻不淺。
“那以繼川兄的意思呢?”劉墉冷冷的問道。
“墉兄,雖說咱們兩方結伴,但是也僅止於在這件事情上合作而已,但現在情況已經發生變化,我不認為我們可以是黃雀。”王繼川目光沉靜,“我知道南陽和淮右有些齟齬,但是從大局來看,因為這種小事與淮右交惡,並非明智。”
“哦?”劉墉目光微微一陰,這兩天裡他覺得這王繼川頭腦清醒,眼光深遠,算是個人物,雖然非嫡子,繼承王氏家族地位也不可能,但是也覺得值得一交,沒想到此子居然會對南陽和淮右之間的恩怨也有看法,“某甚想一聞。”
“很簡單,墉兄,某聞玄公和同公嫌隙已深,尊兄已然接任南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