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說:“那以後不招惹他,他也別招惹咱們。”
“好了,睡吧。”我摸摸嬌嬌的頭,說:“明天要早起呢。”
第二天清早,天剛矇矇亮,我就起床了。
大師兄還在酣睡,師傅的被窩已經空了。
我聽見院子裡有鑿木頭的聲音,就走了出去,果然看見師傅蹲在院子裡,正在一塊刮的乾乾淨淨,削的四四方方的木板上鑿刻。
“師傅,你早就起來了啊?”我也走了過去,蹲下身子。
師傅說:“起了大半天了。”
我盯著那木板,見似乎是人的形狀,但又不是太像,因為有兩個腦袋,我問師傅:“這是鑿的什麼?”
“人啊。”
“那怎麼有倆頭?”
“倆人不就是倆頭?”
“倆人?”我更奇怪:“倆人長在一塊?”
那木板是一整塊,根本就沒有分開。
師傅看了我一眼,說:“夜兒黑睡哪兒了?”
“睡裡屋了。”我頗有些不好意思,師傅怎麼會問這個問題,明知故問,讓我害臊嘛。
“一張床上,兩個人。”師傅拿起那木板,吹了吹上面的木屑,說:“夫妻倆,不就得在一塊嗎?”
我恍然大悟,說:“這就是要給徐冬梅下的厭勝物啊!”
“對。”師傅說:“我把這人形刻好,你去問他們夫妻倆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全刻上去,然後在他們床上枕頭下面,找個地方,把這東西藏起來。成不成,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我驚訝了半天,說:“這樣,就能成?”
師傅說:“成不成,還是要看他們自己。你不是也知道,關鍵在人嗎?內因,還是大於外因的。”
“好。”我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師傅說:“去了千萬別再賣弄了,也別貪圖人家的錢!”
“放心吧,師傅!”我說:“我知道利害。”
師傅把木人又刻了刻,颳了刮,吹了吹,最後又用了一根紅毛線,在倆木人的腿上纏了一圈,遞給了我,說:“夫妻,夫妻,同心同意,同宿同起,休慼與共,福禍相依。姻緣線牽,不斷不離!”
我愣了半天:“師傅,你說什麼呢?”
“放木人時候,祈福的話!”師傅白了我一眼:“唸叨的多了,總會感應人的。”
我“哦”了一聲,把木人裝好,背了咒語,便匆匆去了。
在劉二偉家裡也沒怎麼耽誤功夫,謝麗紅就領著我去了徐冬梅家中。
這是個獨門獨戶獨院的大房子,鐵柵欄圈著大鐵門,院子裡空落落的,裡裡外外都看著冷清。
大門是開著的,剛進了院子,謝麗紅就喊:“大姐,小陳師傅,我給您請來了!”
沒有人出來,也沒有人應聲,我卻聽見了屋子裡一片噪雜,好像是個女人在絮絮叨叨的說,還有個略有些喑啞的嗓音在中間穿插。
“家裡來客人了?”我裝了一萬個小心,就怕這事兒傳的越來越開,徐冬梅家裡要是有客人的話,我是絕不會顯擺的。
謝麗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非要拉著我往屋裡去看看,剛走到門口,我又聽見那聲喑啞的嗓音,這次聽得清楚、真切了,我一下子就有些懵了——那聲音是萬建魁的!
我扭頭就走。
不管他是來幹什麼的,我都不想搭理他。
這種小人,敬而遠之才是上上之策。
只是我剛扭頭一走,謝麗紅就拽住了我,大聲小氣地說:“小陳,你幹啥去?來都來了,還不進屋?”
謝麗紅這一喊,屋子裡的說話聲音都停住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誰呀?”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