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中央領導和市裡的領導參加呢。”
“是嗎?那明天得穿漂亮點。”
秀月笑著說:“濤濤興奮了好多天呢,就等這一天到來了,我特地去商場買了一套新衣服,濤濤說,他要穿校服。”
王天宏憐愛地撫摸著兒子的頭,說:“穿什麼衣服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保護母親河的決心永遠不要動搖。”
“永遠不動搖,像爸爸一樣。為實現天藍藍水清清的美好環境而奮鬥。”
一個搞環保工作的,有什麼比家人的理解更值得慶幸呢?
第二天,國務院一位副總理先後出席了江海市保護母親河行動大會和三峽庫區周邊綠化帶示範區建設啟動儀式,並與廣大青少年一起義務植樹。濤濤恰好在副總理身邊,總理和藹地問道:“小朋友,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濤濤,長江波濤的濤。”
“很熱愛長江,是嗎?”
“當然很熱愛了,長江是我們的母親河,我們要好好保護。”
副總理說:“很好,一個人就是一片綠葉,挽起手就是茂密的森林。”
副總理鼓勵廣大青少年積極參加保護母親河等生態環保行動,努力把長江兩岸建成綠色長廊。
雲水山莊現在已經換了主人,那位戴墨鏡的男人成了新主人。這裡的環境更加優美了,室外花園增加了一些名貴花草,室內增加了一些高檔設施。戴墨鏡者每週都要來這裡度週末。這一週他又來了,一位天仙似的美女服侍男人洗漱後,男人躺在一張搖搖椅上,那位美女開啟一架法國進口鋼琴,舒展玉筍似的十指,美妙的音樂就從琴鍵裡流淌出來,室內琴聲悠悠,室外花香陣陣,這是神仙過的日子啊。男人微閉著雙目,如痴如醉。但這以後,卻再沒有看到這個男人來這裡,當會彈琴的美人從電視裡看到市裡某位副市長被雙規後,美人請來民工把那架法國進口的鋼琴搬走了,這是那位男人答應送她的,美人是藝術院校的學生,最大的夢想就是當鋼琴家,一直想擁有一架好鋼琴。
戴墨鏡者消失了,美人和琴聲也消失了,雲水山莊成了鳥兒的樂園,鳥兒想在窗臺拉屎就到窗臺拉屎,鳥兒想到屋簷下築巢就築巢,幾條蛇爬進了屋中,爬到了那個男人曾和美女們顛鸞倒鳳的水床上,不願離開了,真是一個好巢穴啊。
該抓的抓了,該處分的也處分了,可汙染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少。水靈辦公室的案頭,堆放著一大堆急需要整治的棘手案件,其中有一件,差點釀成重大事件。郊縣建起了十多家非法小煉油企業,以廢機油煉製劣質柴油,大量有毒有害氣體危害周邊群眾,並有廢油、廢渣倒入長江支流,縣環保局多次查處,但小煉油卻“打而不死”,屢關屢建。後來縣環保局再去處理時,工廠卻阻礙執法檢查。群眾氣憤不過將幾家煉油廠砸了,發生群毆事件,幸虧110趕來制止,才沒有發生重大傷亡。這件事影響非常惡劣,驚動了中央,中央領導為此批示各級部門不能包庇縱容,要堅決取締小煉油廠……
水靈看著成堆的棘手案件,心情無比的沉重。農民們也知道了金錢誠可貴,環境價更高,若為健康故,不怕把反造。這些環保問題,什麼時候才能解決?
水靈到醫院看望永強,兩人三句話不離本行,水靈問:“你見過乳白色的河嗎?”
永強點著頭說:“見過。”
“我也見過,就在江海市寶石縣,那不是什麼自然奇觀,而是幾家製陶廠開挖河溝兩邊的泥土,兩岸的植被全部被破壞了,泥漿順山橫流,河裡的水像肥皂水一樣泛白,河就成了乳白色了,過去祖祖輩輩在這條小溪上挑水吃的村民,只好捨近求遠,到五里以外的地方挑水喝,村民在河裡洗的衣服,晾乾之後就變成了鵝黃色,蔬菜用河水淘洗後濾在筲箕裡,不一會兒表面就會沉澱一層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