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很久,最後決定,“這些人都沒啥的,咱不惹事,可也不怕事。以前的事不管了,從現在起,不管什麼時候,你出去得帶齊四個人跟著。我帶過來的人,都是給你當下人的,你不要再有婦人之仁,你再出什麼事,我沒法給大家交代。”
江容同意了,“那郎嬌嬌同我本來就不對付,加上她家還是賣酒的。所以,要多提防些。”
高士瑞點頭,“嗯嗯,江祥運過來的酒,咱們點好數,直接全放在簡記去賣,他不是以後要在簡記做掌櫃麼。我們的酒可以賣到四月中,我們在這裡採購齊全了,立刻就安排人運回去,再運酒來。”
江容很遲疑的問高士瑞,“格圖肯怎麼樣了?”
高士瑞笑,“他怎麼樣,與你沒關係了。他們家過去同濟蘭叔叔說,若是你不跟格圖肯的話,便不准你回京城,給兩家都留點面子。濟蘭叔叔說幸好你不在京城,在京城也得同人低頭,京城裡好多破爛事。對了,那個文顏,聽說合離了,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你不要問我,只是傳得沸沸揚揚。”江平後來同濟蘭講了當日之事,濟蘭也是無語,只是感嘆幸好江容跑掉了,不然只淪落到被人欺負的份。
江容嘆息道,“我們是旗丁,沒資格選。他們是貴族啊,也一樣不得自由。這世上的事,還是很公平的,大驚都身不由己。你放心吧,只有向前看的事,沒用回頭一說。出來了肯定也得好好過日子,只是我沒想到江祥會這樣而已。”對於江祥之事,江容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高士瑞安慰江容,“那江祥是太順了,一個乞丐,一份銀子沒用的乞丐,濟蘭叔叔讓他出來跟你,你又說他是遠房表兄,再讓他可以娶個小家碧玉,從此身份全定了,他難免有些忘形,不時每個人都他那樣的。”
藉著米小寶上門的事,兩表兄妹總算都問了對付自己想問的事了。談開了,於是也討論了高士瑞販運貨物的事。
高士瑞說已經安排人四處看貨,打聽各家的價格,樣品也都有買,價格清單也基本上出來了,不過他還要自己同江容再去看看才放心。
江容答應同他一起去看貨。
次日,朱三過來問江容發生什麼事了,居然不去吃東西,然後興高采烈的講了他昨日去張滿娘處吃的很好,到現在還回味無窮,那邊的風光也好,跳舞的女子身姿也好。
江容避而不談,只問朱三在洲頭咀和白鵝潭的房子蓋的如何了,地種的如何了。
朱三心虛的一拍頭,“我都忘記了,昨天應該順道去看看的。”
江容懶懶的說,“反正虧錢是我和你兩個的,一人虧一半,你出了問題,虧的全算你的。另外,咱們開的是酒館,酒得多賣。素馨花得多種點,讓他們喝醉了,馬上再醒了再喝。”
朱三生怕江容再講點啥,一個勁點頭。
高士瑞在旁邊聽著有趣,聽到弄醒再喝,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心喝死人。”
江容滿不在乎的講,“咱們的酒最多的是洋姜酒,怕什麼。”
江容等朱三吃完點心就趕他去幹活。
朱三偏不走,一個勁問江容有什麼事,為什麼不一起去酒館。
江容說要去看貨去。
於是朱三說酒館也沒啥事,堅決要跟著一起去。
江容無所謂的說,“那就去吧,多個提東西的苦力也挺好的。順便把你這幾天在酒館收的銀子拿去付帳。”
朱三吃驚,“拿銀票多省事啊。”
江容嘲笑,“蠢貨,那就等於讓王寶珠賺兩次手續費了。”
高士瑞哈哈大笑。
朱三埋怨高士瑞,“你也不提醒下我,害的她又罵我。”
高士瑞大笑,“我也不知道你會問這麼簡單的問題啊。”
朱三低聲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