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米機在把米粒從穀殼中剝離出來時,也會將穀殼打成粉末,這種粉末叫做糠。糠這種東西人最好是不要吃,在九十年代初的時候,因為天災缺糧少食,小臺兒村有人試著拿糠拌著紅薯吃過,結果大解的時候,拉不出來,那人憋得要死,最後只能採取一些非正常的手段……糠不是人的菜,但對於有著‘動物界第一吃貨’美名的豬來說,卻是個高階營養品,鄉村人都喜歡用糠攪拌著豬食餵豬。
小臺兒村只有村口一戶人家裡有一臺輾米機,所有村民們要輾米了,都會把穀子挑到人家那裡去。只是人家那輾米機是要收費的,輾一擔穀子十塊錢。
方瑞用扁擔把這擔空間穀子挑到老扁的獵豹車上,開到村口去輾米。
稻穀在輾米機裡走一遭,就變成了白花花的大米和糠粉。空間大米不愧是空間大米,米粒顆顆壯實不說,色澤更是雪一般的亮白,甚至大米的表層還泛著一層油光。
如果把這些大米放到市場上去銷售,對大米常識稍微懂些的人,十之**對這空間米會不屑一顧,倒不是他們不識貨,而是這層油光讓人第一時間就會聯想到那些無良米商的齷齪手段。
方瑞給了錢,挑著穀子開車走了人,回到家裡後,方瑞用蛇皮袋子裝了三十斤米,送到了劉富民那裡,“老伯,這裡是三十斤米。”
“不是,小瑞你哪個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還拿米換酒的來了?只是,你拿米換酒這也太寒磣人了,老伯家像缺米的樣子嗎?怎麼著你也要拿雞來換不是?”劉富民正躺在曬穀坪裡的竹躺椅上,悠然自得地抽著旱菸。
徒弟果然可以與奴隸劃上等號,自打劉大栓這個便宜徒弟拜上門來後,幾乎包攬了家裡所有的粗活重活,這讓劉富民那個舒服、那個愜意、那個歡喜啊,可以說,這老頭現在的日子。比方瑞還過得悠閒、過得紅火、過得滋潤。
“誰說我是拿米來換你的酒的。話說你拿酒來跟我換這米,我還不換呢。”方瑞給了這老頭一個白眼,把蛇皮袋子開啟來,扔在了劉老頭的跟前。
“喲,小瑞你這個還是泰國超級……”劉富民做為一名技藝高絕的釀酒師,什麼米他沒見過,聽了方瑞那不屑的話,他以為方瑞在吹水,當下也是不以為然說道。
不過這老頭的話才說到一半,就不由自主地閉嘴了。瞅著蛇皮袋子裡的大米,愣了片刻,劉富民這才道,“小瑞你這米?不會是經過什麼特殊加工的?”
“你管他是不是經過特殊加工。反正你用這些米,幫我釀一缸子酒,就ok了……釀成之後,我會給你一隻雞的加工費。”方瑞跟這老頭才不客氣呢,放以利誘後,說完一個華麗的轉身,就後院子找劉大栓去了。
“小瑞你還真給一隻雞的加工費啊,嘿嘿,這筆生意老伯我做了。”一聽方瑞真給自己一隻雞的報酬,劉富民搓著手板流著口水。一副十足的豬哥相。劉富民咧著幾顆大黃牙樂著,心下又疑惑,小瑞居然給自己一隻雞做報酬,那這些米?
劉富民蹲下身來,從袋子裡捏了把米,看了看,顆粒飽滿色澤光亮,的確很像那些問題大米。劉富民把米拿到鼻下聞了聞,淡淡的米香很清新,這種清新很自然。絕不是做假可以做出來的……劉富民又丟了顆米到嘴裡,一嚼,大米特有的香甜味頓時充斥口腔中,劉富民一下就愣住了,靠。這米還真是超級大米啊!
難怪小瑞那小子,乾脆地拿了一隻雞給自己做報酬。
劉富民的腦子有個時間的確愣點。但總體說來還是比較好使的,他很快就想到,如果自己用這種超級大米來釀酒,只要不是亂七八糟的來一通,酒水的質量基本上都可以得到保障……哈哈,如此一來,那老夫我的出酒量的問題,就算人手欠缺,要解決起來還不是輕鬆加愉快的事情?
只是,小瑞這米是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