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潮妖受傷,兇意更甚,理智更低,再次衝向李平。
這一次衝擊,赤潮妖不見法力護盾,心中有些解脫。
煩人的龜殼,總算是沒了。
想到此,赤潮妖迫不及待,想要咀嚼人類的筋骨,痛飲鮮血。
“終歸是野獸!”
李平勾起嘴角,口吐一口劍氣。
劍氣活靈活現,翻轉數圈,最終劍尖指向赤潮妖。
赤潮妖心臟莫名一跳,隨後,與李平近在咫尺的它只見到一道劍氣襲來。
此時的李平,近乎是與赤潮妖臉貼臉,他甚至能感覺到,帶有鮮血的爪子上的冷意。
劍氣破空,在赤潮妖身上開了一條極大的傷口,鮮血與五臟六腑,如開閘洪水般外洩。
李平高舉長劍,在赤潮妖痛苦哀嚎中,削去其腦袋。
“咳咳!”
確定赤潮妖頭身分離,徹底死亡,李平坐在海灘上,猛咳幾次。
“咳咳,噗。”
再咳幾聲,李平忍不住吐出幾口鮮血,方才幾番交手,赤潮妖驚人的力量,震傷了他的五臟六腑。
如果再戰鬥下去,李平懷疑自己會活生生被赤潮妖的驚人力量震死。
李平引導法力,激發戒指上的治癒法術,很快,氣息變得平靜。
幾個呼吸間,李平一切如常。
唯一變化,是身上十餘個護腕法器,今日之內再無法使用。
“不許動!”
熟悉又陌生,陳白如的聲音在李平身後響起。
陳白如一點點挪著腳步,走到李平身前,手中捏著一道符籙。
是李平未曾見過的符籙。
但見上符紋奧妙,顯然不是一般符籙。
想來,陳白如身為馭獸師,手中沒有保命底牌,是不可能的。
“方才,你是故意的?”
李平見陳白如面色之上,全無半點方才的懦弱與悲傷。
“是,也不是。”陳白如身為馭獸師,在傳承之中,見過赤潮妖的圖鑑。
面對赤潮妖,只要裝作弱小,是有八成可能逃得性命。
正是知曉這一點,沒有逃離手段的陳白如果斷選擇相信傳承中的資訊。
模稜兩可的話,讓李平呵呵一笑。
“你能確信,我身上再無半個法器嗎?”
陳白如緊緊攥著符籙,深怕李平有所動作。
李平並沒有做額外動作,單純是露出十根手指上,十個法器戒指。
法器戒指,在李平的刻意下,閃耀法力的光輝。
“你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法器?”陳白如難以置信。
一般煉氣期低階修仙者手中,能有一門法器已是積累頗豐或是撞了大運。
怎可能如眼前人一樣,手中剛用了十餘件法器,身上還有法器能用。
就算是煉器師,也要販賣自己煉製的法器,用於購買聚氣丹修煉,再購買材料煉製法器。
“都說了,我是煉器師。”李平淡笑,“你不是想要赤潮妖屍體嗎?儘管拿,我瞧不上這點。”
“真的?”
陳白如莫名有點相信,身上有數十件法器的人,說自己看不上赤潮妖屍體,確實不讓人懷疑。
“當然。”李平點頭。
在李平的目光下,陳白如接近赤潮妖屍體,將屍體收進儲物袋。
“有了它,我可以再換一頭更強的靈獸!”
陳白如驚喜若狂。
“貪婪。”
話落的同時,驚喜若狂永遠固定在陳白如臉上。
鮮血噴湧而出,濺了李平一臉。
“再少,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