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觸膝長談後,我曾發誓要做最後一個“麥田守望者”。
我笑著看了對面的美女黃鸝一眼,她原本神經質的臉上竟然嫣然一笑,我心神一蕩。至此,時間打了個結,我連續多日的陰狸時光終於雲開霧散。
我笑著將頭轉向別處,我的笑並不是毫無保留的,我心底還是留有一份“戒備”——我對“禍,福所依焉;福,禍所附焉”的古代相對論一直深信不疑,所以現實中的一個黑色幽默,還不可能讓我忘乎所以。以我近三十年的人生經驗判斷,我工作上突然一片豔陽天了,那保不準別的方面就出了問題,或就會出問題。生活原本就不該風平浪靜,何況上帝也不會輕易放過我這個黃種人。問題會出在哪呢?生活?感情?還是其他?
整個編前會都是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中進行並結束的。
在一樓食堂吃晚飯時,我正一個人坐著,端著托盤的黃鸝笑著走了過來,在我對面坐下,我食慾大增。邊吃邊聊天,黃鸝手上的筷子是一小口一小口往嘴裡送的,未全盡其用,我懷疑她剛看完“怎樣使用中國筷子”的西洋短片。看著黃鸝優雅的吃相,我實在想象不出她在美國是怎樣的一種生活狀態,她會不會一大早起來,就穿著睡衣吃開心果; 喝威士忌呢?會不會也有隻饞嘴的梅花鹿,把腦袋伸進窗子要吃的呢?
“你說現在哪兒是野遊的好去處?”
黃鸝很突然地提出了這個問題,我毫無準備地,大腦裡搜尋著,黃鸝忽然又補充道:“我是說離咱們這兒近的”。
“核桃溝!”我脫口而出。
距離省城一百多公里核桃溝確實是個避暑休閒的好去處,懸崖峭壁,青松澗水。去年剛開發出來的時候,我就和幾個哥們開車去過一次,有不少省內外的畫家在那兒寫生,我們還碰到了一個拍剿匪電視劇的劇組。最難忘的是在那兒吃了頓“土燜全羊”,與內蒙的烤全羊類似,但因製作方式大異,所以味道上也別具特色。我曾觀看了“土燜全羊”整個製作過程:地上壘出一個一米多高的橢圓形的土圍子,寬窄剛好能掛進去一隻羊,窄的一側貼地面留有一個灶口。把收拾好的全羊全身撒上調料,然後用一根鐵棍穿起來,掛進土圍子內,上面蓋上蓋子,蓋子四邊都用泥土封死。之後就用木材塞進灶口,點燃,就這樣連燎帶烤的,當土圍子裡的溫度達到一定高度時,就用泥土也把灶口封死。再燜一段時間,就可開蓋取出食用了。這種“土燜”的原理有點像新疆的“饢坑”。
熟男### 第一章(9)
“我也聽說那兒不錯,早想去散散心了,可就是脫不開身……哎?方舟,明天我們都休息,去核桃溝玩兒呀?”
黃鸝一邊吃飯一邊說,隨口說說的樣子。我看著她,心跳加快。我當然也該隨口就答應的,但話到嘴邊忽然想起明天已經預定出去了……
四天前,關於外省某知名品牌啤酒的系列產品在省城“缺兩上市”,記者前去採訪“慘遭暴打”的報道,在我報發了個頭版“大賣點”,市啤酒廠一方很是滿意,特意打電話邀請我、徐冬、蔣峰等幾人找個晚上的時間玩一玩,我故意推脫說編輯工作,沒時間,那個張主任卻一再說時間由我定,這樣我就定了明天我的休息日。當然,那篇報道並不是以我的名義發的,我畢竟是編輯,不從事採訪,是以我們報社記者劉浪的名義發的,他在徐冬稿子的基礎上改了改,交到我這個一版編輯手上又加工了一下,劉浪沒跑腿就賺稿費,何樂而不為呢?
“晚上出去玩玩兒”,多大的誘惑呀,我尋思著,在賣笑女和黃鸝之間,我開始衡量起來……“啤酒廠的邀請可以找個理由再推脫掉呀?”這樣想著,我笑著看了看黃鸝。
“行啊,到那兒我請你吃土燜羊肉”。
“真的呀!”
黃鸝一副驚喜的樣子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