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徐冬就火了,問她為什麼,她說:“燒得這麼厲害,怕是非典,我們醫院的發熱門診早撤了,你還是送他去別的醫院吧!”我歪在那張椅子上,憋了一肚子的氣,心想,我要是腿腳利索,我非踹你一大腳,煽你個大耳光,然後把證件亮出來:“我他媽的是記者!”再說了,非典早就從中國大地上消失了,我就那麼幸運,又給弄復活了?可我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徐冬又打車送我到了中醫院,中醫院的男大夫很負責任,先給我量體溫,竟高達39℃,又擠壓我小腹,問我疼不疼,我說有點疼,他便又問我以前疼沒疼過,我搖頭說沒有。為了慎重起見,他還讓我做了胸透。看著胸透的結果,他排除了非典,診斷我是急性闌尾炎,又問我:“是不是疼得很厲害呀?”我說:“不是,就~是有點兒疼~”我的牙齒還在打顫。他就自言自語地:“真是奇怪了!”男大夫決定先讓我輸液,退燒消炎,也觀察一下,再決定是否手術。
輸了半瓶的藥液,我感覺好多了,也不再哆嗦了,臉上也有了血色。徐冬一直陪伴我來著,我見他眼皮都睜不開了,就對他說:“你睡吧,我沒事兒了!”徐冬看了看我,說:“那我就睡一會兒!”歪在旁邊的床上就起了鼾聲,幸虧病房裡其他床位都空著,要不他就擾民了。看著徐冬我就想,這個時候要是有趙婷在一旁陪我,那該多溫馨呀?這樣想著,我就又難過了。那個男大夫走進來,看了我的狀態,鬆了口氣,又看了看徐冬,小聲問我:“感覺怎麼樣?”我說:“好多了!”接著我就問大夫:“是不是感情上受挫折,就容易引發闌尾炎啊?”他愣了愣:“好像沒什麼關係吧?”我又說:“你想啊,感情上痛苦,人就容易上火,闌尾不也就容易發炎嗎?”他笑了:“這倒很有可能!”費了半天勁,我終於將闌尾與趙婷扯上了關係。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倚在那兒昏昏睡去的,天大亮時,我被說話聲吵醒了,輸液瓶和連線我血管的那條管子都不見了,說話的人是男大夫和徐冬。見我醒了,男大夫就說:“看來你是慢性闌尾炎,不過有急性發作的跡象,我建議你還是及時做手術,要不早晚都是個事兒!”男大夫說著,頓了一下:“當然,做不做由你自己決定!”這確實是個問題,我猶豫著,長這麼大,還沒有誰在我身上動過刀呢,再者,做了手術,要一動不動躺上一週,那不難受死也得鬱悶死,能挨一天是一天吧!我就對男大夫說:“我現在沒時間,過一陣子再做吧?”“那也好,反正趕早不趕晚,你還是多住一天院吧,我們也好再觀察觀察,保險一些嘛!”我同意了。男大夫又跟徐冬客套了兩句,就離開了。
“我覺得你今天就應該手術!”徐冬忽然說。我笑了笑:“別聽他們的,醫生哪有不嚇唬人的?沒事兒!”“闌尾手術又不是什麼大手術,做了就做了!”很難得徐冬這麼一本正經。我沒再說什麼,卻忽然問他:“你是不還要去單位呀?該走走你的,我沒什麼事了。”徐冬看我也真是沒事了,說:“我還必須去單位一趟,下午我過來陪你,有事你就打我手機。”徐冬說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要出門,可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又轉回身來,掏出一千塊錢來扔在我病床上:“那篇稿子不是有你兩千嗎?昨晚交了押金一千,這還剩一千!”我忽然想起劣質沙發的事,徐冬說見面把錢給我,我們一直沒見面,我都快把這茬兒忘了。
《熟男###》32(2)
上午九點的時候,我給主任孫燕打了電話,因為胡軍,我已經請了兩天假,看來還得請一天。孫燕說又怎麼了,我告訴她我在醫院呢,她就要趕來看我。就在孫燕還沒趕到的空擋,我先後接到了劉大軍和劉進的問候電話,都說晚上過來看我,我就說不用了,晚上可能回住處的,張兵沒打來電話,我想他可能又出差了。孫燕是拎來了一大兜子水果,問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