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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下樓,坐了公交車去單位,我沒直接去辦公室,先去了財務室。坐在高高櫃檯裡的那個湖北口音的丫頭,遞給我錢的時候,還故意追加了一句:“當面點清,別過後又來找!”我想反擊一句,一想算了,別跟女人一般見識。這個丫頭肯定是哪個領導的關係才進來的,要不小學算術都沒學好,怎麼就到財務做了會計呢?她曾幾次把我的稿酬算錯了,讓我氣憤的是,錯就錯唄,可卻不是多算,總是少算,我就找了她兩次,她倒記恨起我了。
進了我們部門的辦公室,竟有幾個記者在呢,孫燕正和他們說笑,相互問候後孫燕就問我:“又有什麼稿子了?”她知道我無稿子不來單位的。我就把徐冬稿子裡的情況跟她說了,她說:“好啊,廠家採訪了嗎?”我說:“正要電話採訪呢!”她就說:“電話採訪也行,稿子要寫得客觀一些!”我應了一聲就過去打長途電話。廠方的一個負責人剛好在,聽了我自報家門和陳述的採訪內容後,他的表態與徐冬採訪到的差不多:“對於這件事,現在還不好說什麼,我們在調查核實……”
其實不用打電話,我也知道廠方會這麼說,但我們報紙若發這篇稿子,採訪程式還是要走一走的,證明我採訪了,否則事後人家上法院,那還不一告一個準兒呀?放下電話,我坐到自己的電腦前,開啟郵件,把稿子另存到桌面上,就改了起來。按理稿子改起來很容易的,掐頭去尾,把我採訪的內容置換上去,再攔腰動一動,總之和晚報同時見報的稿子不能太雷同,可我心思都在趙婷和她母親身上,改起來竟頗覺費勁,花了近一個小時才完工。把修改稿存到內部網上孫燕的名下,我扭頭知會了她一聲,然後就翹起腿來消磨時間。
十一點多時,我決定動身,怎麼也得提前到半個小時到,讓準丈母孃等我,那多不禮貌呀?我和孫燕打了個招呼,就出了辦公室的門。可我剛到走廊裡,呼啦就過來一大幫人,又是鮮花又是墨鏡的,後邊還跟了一堆小姑娘,被簇擁的那個人臉上不太光滑,我怎麼看著那麼面熟啊!我忙側身讓過。孫燕几個人顯然聽到了聲音,也開了門伸頭看,我問孫燕:“誰呀?”孫燕看了看我:“他你都不認識?任賢齊!”我愣了愣,猛然記起:“我靠,他呀!”
我們報社娛樂部經常邀請明星過來,一邊開通星迷熱線,一邊在報紙網路版上直播,我還藉機摟著一個現如今正紅的女明星拍過照呢,那時她名氣還不大,怎麼擺弄怎麼是。我因此就很得意,覺得凡是經過我的手的,或間接沾了我的仙氣,過後都會大紅大紫的。去年十月份單位組團去新疆旅遊,我也去了,集市上有一個攤販正在兜售私錄光碟,那架破VCD機放出來的蒼涼歌聲打動了我,我就買了一盤,攤主告訴我是新疆一個歌手刀郎唱的,我跟同事說這廝以後肯定會紅,同事還不信呢,果不其然,回來後半年,便滿大街都是“雪”啊“雪”的。我剛三歲的小外甥很有音樂天賦,我問他最喜歡誰的歌兒,他就小牙一呲說:“蟑螂!”我說:“不對,是刀郎!”然後一字一字教他:“刀——郎——”可他還是吐字不清:“蟑——螂——”
我在家樂福超市門口,無聊地插吸管兒喝飲料,就看見趙婷和一個長髮飄飄的女人來了,我便忙迎了過去。趙婷的母親沒我想象得那麼老,年輕多了,眼角紋很細,臉上還很光鮮。“是阿姨吧,您好!”我微笑著,很謙卑地。“你好,大記者!”趙婷的母親口吻很親切,讓我有點兒受寵若驚。她上下打量我一番,又笑著說:“我來買點兒東西,你們聊吧!”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就轉過身去,但卻又轉了過來,叮囑趙婷:“婷婷,晚上早點回家啊!”趙婷乖順地應了一聲。
就這麼簡單啊?我到底合不合格呀?我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