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也讓我很惋惜,她才24歲。他們明天都要回四川的,都急著想一會兒去天安門看一看。採訪結束後,我忽然想:那個小女孩是不是也值得采訪呢?我已知道了她們住哪個房間,我就給我們人物版的領導打電話,他衡量著說:“放棄吧,小鄭在河南物色的人物比這個精彩!” 領導既然給否了,我也無話可說。
吃了晚飯,回到住處,已是晚上八點了。累一天了,我懶得寫稿,就躺到了床上,稿子不著急交的,所以我也不用開夜車。在週報工作的最大好處莫過於此,你可以用心去採訪,然後用心地去寫,不用擔心時間不夠,因為一週只交一篇幾千字的稿子。我就那樣迷著眼睛,昏昏欲睡,隔壁竟忽然傳來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我看了一下表,才八點半過一點,我心裡就不禁罵起來:“晚飯吃多了大蔥,還是直接喝春藥了,這麼早就起性啊?!”
我仔細聽了聽對門,美女卻沒動靜,我就躺不住了,起身下了床。找個物件發洩發洩吧,我忽然想起了艾紅手下的那個女記者,那日在天安門廣場上,她不是給我一張印了QQ的名片嗎?何不加了她呢?若線上就撩上一撩,我這樣想著,就壞笑地坐到了電腦前,可我剛開啟QQ,一個小人頭就閃動著給我發來資訊:你現在還好嗎?我沒搭理它,我正點選精確查詢呢,它卻又閃動了起來:方舟,你怎麼不理我呀,我是劉艾麗!我吃了一驚,才想起她臨走時告訴過我呢稱,我卻給忘了。紐西蘭現在應該是上午吧?我想著,就回了:好啊,知道是你!
我告訴了劉艾麗我在北京,她以為我又出了差呢,我就說來北京工作了,她便驚訝:不會吧!接著就是一番感慨。她說她在紐西蘭過得很不舒心,可能是剛去還不適應的緣故,我就說:那你趕緊找個男人啊,管他中國的還是外國的,有了男人就有依賴感,日子就有滋味了!她就罵我:你的嘴怎麼這麼損啊?下輩子一定託生成豬!我就發了個笑臉,說:豬好啊,有吃有住,連兒子都有人養!
這樣聊著,我便把加女記者QQ的事忘在了腦後。
《熟男###》34(1)
沒想到,我在北京會遇見聶雲,她買了房子,還做了生意。
都說人生四喜,其中一喜就是“他鄉遇故知”。我和聶雲算得上是故知嗎?應該不算吧,只是海邊魚網上的那一刻,我們心貼了心的,此後就再沒敢接近。我們應是“一夜情”。
我窩在小房間裡寫艾滋人物的稿子呢,聶雲就把電話打來了,驚訝之餘我也奇怪,她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的呢?要知道,我來北京後一直用著原來的手機號,因為裡面還有百十多塊錢話費呢,但今天早上起來,我剛剛換了北京的神州行卡,她怎麼會知道的呢?是從徐冬那兒,還是從前夫劉大軍那兒?我換了卡後,是給哥們兒幾個發了簡訊,通知了一圈兒。我還給孫燕和黃鸝發了簡訊,孫燕回了,黃鸝卻沒回,她是沒看到呢,還是故意不想再搭理我?
聶雲與我約了在秀水商場見,讓我看看她的攤床,還要帶我去她新買的房子看看,順便在她那兒吃晚餐。我當時心裡就笑:看房子,吃晚餐,接下來還幹什麼呢?我清楚聶雲的動機,我知道我今晚去她那兒,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但我很樂意,誰讓我也正荒著呢?
和聶雲通完話,我就繼續寫稿子。這篇艾滋人物我寫得很慢,一來不急著交,二來畢竟是來週報後的第一篇稿子,我怎麼得也得好好顯顯伸手。這樣的人物稿子,在採訪方式上與在日報大同小異,但在寫作上卻是有區別的,要力求雜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