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一尊玉像來送他時,兩人相視一笑,即明瞭了一切。
由此,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好啦!你不知道,那——咦,箸文,你也在?”後知後覺地打個招呼。
“呵呵,”乾笑幾聲,對於兩人的親密有些吃醋,“難為你阿濤姑娘還看得見區區小生在下我。”他一個大活人站在眼前是石雕的呀?!
“你又不是這假山上的山石,我自然看得見你。”不明白他為何笑得如此假意,卻也沒時間多問,只轉頭繼續對伍自行說自己的話,“哎呀,你不知道,我一拿到它,就差點——喂,箸文,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走開啦,沒見我在同自行說悄悄話嗎?”非禮勿聽、非禮勿視,不懂啊?
“呵呵——”頭頂幾要氣得冒煙,卻只得咬牙忍耐,只因這少根筋的路痴女不小心是他家大哥的“女人”!
“我自然看到了,”她小姐沒忘他的眼已重見光明瞭吧?“可我要等自行,自行不走,我自己走幹嗎?”兩個人喊得那麼親熱,絲毫沒有該有的“男女之別”,讓他心裡甚不是滋味,“自行,你過來一下。”
“做什麼?”不疑有他,聞言走了過來,“有事?”
“沒什麼大事,”雙手一圈,將自行擁入懷中,揚首衝目瞪口呆的阿濤示威地一笑,“只不過重申一下主權而已。”
“主權?”其他兩人互望一眼,不解其義。
“對!你,自行,是我聶箸文的;你,阿濤,大哥才是你的囊中物,請勿搞混。謝謝,改日再見!”摟著伍自行一轉身,老大不爽地要走人。
“你有病呀?”才不如他意,伍自行死釘在原地不動一步,“我有事要同阿濤商量,你先走開啦!”耍什麼小孩子脾氣。
“對嘛,我和自行有事,你摻和做什麼?”阿濤移步上前,伸手從他懷裡硬扯出他的“所有物”,“你先一邊玩去啦,我們的事不要你聽見。”
“我——”懷中空空如也,他不由一陣心慌,阿濤少根筋嗎?自行是男的哎,她那麼親熱做什麼?瞪眼瞧那一男一女愈走愈遠,他扁扁嘴,很不情願地接受一個現實——他被自行甩了,為了一個女人,他的自行丟下他了——
“氣死我也——”忍不住仰頭長嘯,驀然發現,喜歡上一個人,佔有慾是很強的,強到無法忍受任何人奪走心上人的一點視線!
自行,是他的耶……
“自行丟掉你了?”涼涼的笑聲緩緩插進他的自艾自憐。
他抬首,“大哥?”何時來的?
“是我。”練武之人的機敏到哪裡去了?嘖,搖搖頭,聶修煒從假山後面轉過來,慢慢踱到他的身旁,憐惜地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一起走。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的阿濤竟把我的自行搶走了!”他要告狀,“自行是男人哎,阿濤把你也甩掉了嗎?”
“我的阿濤?”聶修煒聞言一笑,“她怎麼捨得甩我呢?不過,她肯樂意去找朋友一起說說話,聊聊天,我求還求不來呢,又怎麼會不高興?”這總比整日悶在房間裡雕啊雕的要好得多。
“問題是她找的朋友是‘男人’!”不信大哥心裡就沒有不是味兒。
“嗨,箸文,阿濤以前也常纏著你啊。”聶修煒一挑濃眉,頭次發現小弟這麼沒“心機”,“那時我也沒有說什麼啊,現在她舍你而就伍先生,我才真的放心呢。”
啊,小弟還被自行矇在鼓裡,在這裡大吃飛醋哩!怎麼回事啊,一向甚是眼神犀利的箸文,失了一次明怎麼看人的功力也退步了?他與伍自行已經共待了一整年,難道從沒發現什麼?
“大哥?!”太過震驚,“太放心了吧?難道你就不怕你的女人移情別戀?”
“再戀也比不上你呀,兄弟。”拍拍那顆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