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雷振遠這種心狠手辣的角,會“寬厚仁慈”?笑話!
“寬厚仁慈。”雷振遠低聲念出匾額上的字,怔怔地望匾額。雷振遠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壞人,不過他還知道自己跟“寬厚仁慈”不沾邊。叫人在外地採購藥材回來,借銀子搭建簡易帳蓬,純屬是因為害怕知府大人丟官,擔心二姑奶奶後半輩子生活沒有著落。
知府大人笑眯眯地觀看匾額,虔誠地瞻仰真龍天子的大手筆。
傳聖旨的人,不屑於在平民百姓家用餐,只喝了半杯子茶水就離開了。雷振遠和如月根據知府大人的指示,恭恭敬敬地送欽差到豪華的馬車旁。
“兩位公公,一路辛苦了。這是小民的一點心意,孝敬給兩位公公在路上作茶水費。”雷振遠雙手捧給馬車上的人,每人一張銀票。
兩個穿黃馬褂的人,笑眯眯地收下銀票,誇獎道:“真是雷大善人!果然出手不凡。”
眼看傳聖旨的人,浩浩蕩蕩地離開雷府,如月和雷振遠,回到大廳內看皇帝特賜的匾額:“寬厚仁慈”。
如月看到大廳裡只有夫妻二人,笑著悄悄說:“雷大善人,你捐獻給災民藥材、帳篷,真是令人欽佩。”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捐獻藥材、帳篷了。”雷振遠橫了夫人一眼,想不出這塊不遠萬里送來的匾額好在哪裡,白白浪費了自己孝敬兩個太監的銀子,踹了“寬厚仁慈”一腳:“狗屁東西。也值得老遠地送來!”
“老爺,別弄壞了。”如月忙阻止。
如月檢查這銅鑄的匾額,讓雷振遠一腳踹得凹進去一點點,要是不仔細觀察,不會現問題。皇帝賜予的東西,不能就這樣弄壞了,應該讓它揮出自己的作用。不過,如月現在還不知道,這“寬厚仁慈”有什麼作用。
下午,送走了欽差的知府大人與二姑奶奶一起來到雷府。
“好!好!好個‘寬厚仁慈’。”知府大人用手輕輕撫摸匾額,激動得聲音抖。
二姑奶奶以虔誠的目光觀看這匾額。
如月和雷振遠面面相覷。如月只知道當今皇帝親筆題寫的匾額,來之不易。在雷振遠的眼中,這匾額跟一塊普通的銅塊沒有什麼兩樣。
知府大人看到如月和雷振遠迷濛,感嘆說:“雷老弟,弟妹,你們可是得到了稀世珍寶呀。”
084。“寬厚仁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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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世珍寶?”雷振遠斜眼看擺放在桌子上的匾額,輕蔑地:“一塊破銅!”
“你懂什麼”知府大人大聲地訓斥,看到雷振遠面露不悅,醒悟跟自己說話的人不是自己的下屬,改用平和的語調說:“這塊銅匾中有了當今皇上親筆題寫的‘寬厚仁慈’,它就成了稀世珍寶。當今皇上都說你雷振遠是寬厚仁慈的人,以後誰敢說你坑蒙拐騙、殺人放火?要是有人敢給你扣上罪名,就是跟當今皇上過不去。”
如月、雷振遠和二姑奶奶聽了,是目瞪口呆,當今皇上題寫的幾個字,竟然有這樣大的魔力。
“這塊匾額,豈不成了免死金牌?”如月不能確定,問得小心翼翼。
“有這個意思。”知府大人肯定地點頭,“沒有哪個官員膽敢給皇上說是‘寬厚仁慈’的人定罪,除非皇上親口承認錯賜了這塊匾額。”
如月興奮得兩眼放光,用手小心撫摸這塊黃銅鑄成的匾額,激動地喃喃:“還真的是塊稀世珍寶。”
二姑奶奶傻傻地看匾額,幾疑是置身於夢中:弟弟居然擁有當今皇上賜給的免死金牌。
“那就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雷振遠彎腰細看匾額,充滿了喜悅。雷振遠有點惋惜,這銅鑄的匾額太笨重了,不方便隨身攜帶。
沉浸於快樂中的如月,想到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