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很希望周志海能夠錦上添花,為凌姑送上一兩句讚美的話,哪怕是客氣的都行,不要讓凌姑老是認為自己太難看,惹異性討厭。
“周公子,你有沒有現,凌姑長得很漂亮?”如月含笑看凌姑,頭也不回地問周志海。
周志海聽了如月的話,順著如月的目光望去,這才現幾天前那個黑不溜秋的貼身護衛,搖身一變成了個落落大方的如花少女。周志海驚訝,仔細打量凌姑。
真可惜,凌姑只顧跟周玉卿說話,沒有看到這位有名的周神醫驚豔的眼神。
如月看到周志海只是看,並不作聲,試圖誘導這位周神醫說出幾句讚美的話,輕聲問:“怎樣,周公子,凌姑長得挺好看的,是嗎?”
周志海聽了如月的話,收回看凌姑的目光,皺眉打量如月。研究著這個謝夫人為什麼老是向自己誇獎凌姑。真可疑,這謝夫人前段時間老是躲著自己,今天一反常態將貼身護衛打扮得楚楚動人的,帶到自己的面前一再誇獎,顯然別有用意。再往深處想,周志海就懷疑,這位謝夫人是在向他推銷貼身護衛,為他牽線搭橋做紅娘。
對,肯定是這樣。
周志海的心情惡劣起來。周神醫氣惱之下,就忘記了保持平日中優雅的風度。
周志海慢條斯理地輕搖紙扇,踱到凌姑跟前,漫不經心地打量凌姑,皺眉說:“淩小姐,前幾天我看你幹練中透出練武人的豪爽,顯得英姿煥。今天穿上這豔裝,既看不出習武人的豪氣,又沒有閏中女子的柔弱賢淑,跟東施效顰又有何不同,不如......”
凌姑的笑容凝結,僵化在當場,硬撐著坐在椅子上,強迫自己不奪門而出。
如月聽不下去,狠狠一腳踩在周神醫的腳上。周志海嚎叫著。後面的刻薄話嘎然而止。
周玉卿狠狠地瞪眼看哥哥,在責罵哥哥失禮的同時,替哥哥向凌姑道歉。
如月憤憤地拉凌姑離開客廳。
走出了小客廳後,如月想想讓周志海這樣無緣無故地取笑凌姑,真是不甘心,折回小客廳責問周志海:“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剛才你說那些風涼話,就不怕傷害了凌姑?我們又沒有惹到你。”
“誰叫你把其他女人領到我面前,為我牽線搭橋的?我的事不用你管。”周志海飆,衝如月吼叫。她不想搭理自己就算了,隨便找個女人塞給自己。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原來,有人誤會了。
如月哭笑不得,氣惱地向周志海叫嚷:“胡說八道,誰給你牽線搭橋了?”
“你要不是想做紅娘,怎麼會忽然無緣無故地,將貼身護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帶來,一再問我她美不美。你這是什麼意思?別當我是傻瓜!”周志海平日裡溫和儒雅,作起來兇巴巴的。
“你就是傻瓜!自作聰明,你不是傻瓜誰是傻瓜?傻瓜!傻瓜!!”看到周志海理所當然在認為自己在給他當紅娘,如月也生氣了,提高了聲調。
小客廳裡的人只顧洩怒火,大叫大嚷,讓站在小院子外的凌姑聽到了,臉色蒼白。
馬車裡,凌姑傷感地問憤怒的如月:“那些男子一見到我,就擔心會被迫娶我為妻。我真的有這樣不堪?”
唉,周志海這個神經過敏的傻瓜,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去,到鏢局去一趟。”如月大聲吩咐外面的車伕,轉而向凌姑解釋,“難得出來一趟,去鏢局看望老爺一下。”
其實,如月這時哪裡有心情去看望雷振遠。如月本來是讓男子的讚美讓凌姑對自己的容貌充滿信心,誰也沒有想到反而讓凌姑更加自卑。如月心中想,雷威鏢局中有很多單身的鏢師,領凌姑到那裡去,到那些曾經跟凌姑共事的光棍鏢師前逛一逛,總能收穫幾個驚豔的目光吧。
到鏢局後,如月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