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
咳,真是猜不透。
如月一行人走上二樓,在正中的桌子坐下,要了幾道菜。百里灣三雄端起飯碗狼吞虎嚥,很快就有半碗飯下肚子。
如月嚴重失眠,又顛簸了半天,昏昏沉沉地沒有一點食慾,只看飯菜愣,筷子都沒有拿起。
“快,閃人。”張老三驚叫一聲。
如月沒能反應過來,百里灣三雄已經扔掉碗筷。手中操刀向後躍起,臉帶畏懼望樓梯口處,處於高度戒備狀態,慢慢地向視窗退去。
如月疑惑地順著他們的目光向樓梯口望去,不禁瞪大了眼睛:五個面容肅殺的漢子出現在二樓上,個個帶刀佩劍,殺氣騰騰,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雷振遠。
“老爺——”如月低低地只吐出這兩個字,就說不出話來。
此時的雷振遠對於如月來說,是完全陌生的。雷振遠陰霾著臉向如月走來,強健有力的腳步每邁出一步都彷彿凝聚有千鈞之力,踩得如月的心中顫。雷振遠直直地盯住如月,身體上散出濃濃的殺氣。在二樓的幾個食客現情況不妙,飛快地向樓下溜去。
如月閉上眼睛,深深作了幾個深呼吸,讓繃得緊緊的神經緩和下來,不停地安慰自己:沒什麼可怕的,大不了跟他回去就是了。
如月睜開眼睛,馬上打個寒噤,身體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是徹骨地寒冷,因為如月一眼看到雷振遠坐在正對面惡狠狠地瞪眼看自己,讓如月想到對面坐的一頭餓虎,而自己是它嘴邊的食物。目光中那冷森森的寒光。
這,才是雷老虎的真正面目!
如月意識到,事情絕對不會只是跟他回去這麼簡單!
如月望向雷振遠的目光中,不知不覺地浮現出畏懼。
雷振遠冷冷地盯視對面的如月,想起她對自己的背叛,想起她對自己的無情離棄,心中就起了將她徹底毀滅的念頭,眼中寒意漸濃,殺意更重。
如月差點窒息,不敢再與雷振遠對視,垂下目光。雙手在寬大的衣袖中握緊拳頭,抑制身體的顫抖。感覺到對面濃濃的殺氣,如月知道自己離死期不遠了,真正的雷老虎,如月現在終於見識到了。真是不可思議,自己居然會跟這種人生活在一起快一年的時間。
雷振遠看到如月臉色蒼白,垂下目光,再沒有過去的嬌嗔與刁頑,不經意間流露出絕望。她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似乎在等待死亡的到來。她真夠特別的,既沒有嚇得哭哭啼啼,也沒有向自己求饒,不知道是認為求饒沒有用,還是不屑於向自己求饒?她可是自己夫人,她的腹中還有自己的孩子,難道真的要處她以極刑?
雷振遠猶豫地走到窗戶邊,向下觀看。
籠罩著自己的殺意消失了,如月如負重釋,也許事情並沒有剛才自己想像的那樣嚴重。
如月想起剛才從視窗跳下去的百里灣三雄,走到窗戶邊挑處離雷振遠最遠的位置往下看,只見到百里灣三雄被近十個鏢師圍在核心,顯得手忙腳亂,漸漸露出敗跡。忽然間,百里灣三雄變換了刀法,三個人背靠背緊緊地聚集在一起,看不到人,只看到一片寒光閃閃,不停地滾動。
鏢師們攻不下,百里灣三雄亦逃不出包圍圈,雙方打得難分難解。街道上沒有行人,路過的人都嚇得避得遠遠的,心驚膽戰地觀看。
如月沒想到雷振遠來了,百里灣三雄真的扔下自己閃人,心中很是惱火。當如月看到百里灣三雄鬥不過雷振遠的鏢師,時間一長了又漸漸露出敗跡,如月的心中就有些幸災樂禍:扔下自己不管,活該!她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嘲笑。
如月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幸災樂禍卻救了百里灣三雄。
雷振遠眼看下面的撕殺,目光的佘波沒有停止過觀察如月。百里灣三雄危在旦夕,如月的反應是幸災樂禍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