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夫人怎麼啦?”
“夫人在跪下時,忽然暈倒了。”
周媽滿臉憂愁,跟隨在雷振遠的後面進入房間內。
雷振遠將如月放到床上,失神地看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人兒,心中惶恐不安,用手指伸到鼻子前拭探,感覺到不時有溫熱的氣息從鼻子裡噴出,再按一會手腕,能夠感受到有規律的脈動。
雷振遠嘗試著抓住如月的肩膀搖晃:“夫人,夫人。”
如月的軀體癱軟著,沒有一點點的反應。
唉,真是急死人了。
雷振遠沮喪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無精打采地看躺在床上的人,盼望著周玉卿這個救星快點駕到。
周媽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俯看如月,不甘心地呼喚:“夫人,夫人,你醒醒。”
長長的睫毛悄悄地動了動,微閉的眼睛悄無聲息地張開。一雙含笑的眼睛看向周媽。
“老爺——”周媽驚喜地叫喊。
如月躺在床上身體紋絲不動,一雙眼睛焦急地向周媽眨個不停。
“怎麼了?”雷振遠奇怪地問,他聽出了周**語氣有些不對勁。
“老爺,夫人怎麼會忽然暈倒的?”
“也許是因為不習慣這樣勞累吧。”
如月躺在床上,一隻眼睛睜開,另一隻眼睛閉上,那隻睜開的眼睛調皮地衝周媽眨眼,十分地活潑。
周媽嗔怪地看如月,不好戳穿她的把戲。老爺急得要瘋,她卻裝得興高采烈。
雷振遠恍惚中似乎看到周媽在望床上的人笑,心中懷疑,走過去往床上看,如月微閉著雙眼,毫無生氣地癱軟在床上,就認為剛才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長長地嘆氣:一邊是震怒的祖先,一邊是柔弱的夫人難以承受長時間下跪的煎熬,實在難以面面顧及到。
不久,院子裡傳來了周玉卿的說話聲。周媽連忙迎出去,顧不上晴兒、蓮兒在旁邊,湊到周玉卿的耳邊低低地說話。
周玉卿焦急不已的臉上現出好奇,會意地點點頭。
雷振遠驚喜萬分,周玉卿連把脈都不用,只用修長的手指在如月的人中穴上輕輕一掐,如月就悠然睜開眼睛。雷振遠在驚喜之佘,十分佩服周氏醫術的出神入化。
周玉卿讓雷振遠暫時迴避,她要給如月檢查一下胎位,當著一個大男人的面,小大夫不好意思。
雷振遠避到外間。
周玉卿的雙手在溫水上泡過後。在如月的腹部緩緩地移動幾遍,又給如月細細地把脈,才說一切正常,讓如月和在場的周媽放心。
時間緊迫,如月壓低聲音問周玉卿:“玉卿妹妹,你能幫我找到磷嗎?”
周玉卿一愣:“你要磷幹什麼?”
“我要是能夠找到磷,明天就可以離開祠堂了。我今天晚上要使用一定數量的磷。”
“可以的,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如月示意周媽開啟櫃子,拿出兩錠銀子給周玉卿,作為購買磷的費用。周玉卿只拿了一錠。
如月看周玉卿要離開大床,扯住她的衣袖說:“妹妹,今天晚上我要獨自一人在祠堂過夜,十分危險。你哥哥送給我的袖箭小筒給他收去了。你有沒有防身的東西,借給我用一個夜晚。”
“你呀,真是我前世欠你的。”周玉卿含笑解開腰間的一個香囊,低聲說:“這香囊裡裝的是**粉,灑一點在空氣中,就會使周圍的人神志不清暈厥過去。如果沒有解藥,要過了三個小時才會自行醒來。這是解藥,服用一粒可揮三個小時的功效。你使用**粉時,記住要先服用解藥,別連自己也迷暈了。”
周玉卿教如月如何將藥粉藏匿在指甲、手帕中,趁人不知不覺時迷倒人。周玉卿把**粉、解藥一股腦兒遞給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