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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過來!”
似乎覺得葉鈞能讓梁皓投鼠忌器,陸衝滿臉陰冷將目標鎖定在葉鈞身上,冷笑道:“不想死,就滾過來!老子這把槍很少用,可一旦用了,肯定得見血!”
見葉鈞滿臉冰冷,卻始終動也不動,陸衝很‘理智’的將葉鈞這種表現理解為嚇傻了,頓時大感得意,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滾過來!”
“我若是說不呢?當然,我猜你會說,如果不聽話,就一槍打死我?”
葉鈞的話,讓原本還有所得意的陸衝為之一愣,但很快便流露出難以抑制的暴怒,他認為葉鈞跟梁皓正在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他,頓時撥開保險栓,一字一頓道:“過來!我再說一次。”
“陸衝!你打算幹什麼?”
一瞧見陸衝的動作,玩了半輩子槍的黃伯哪還不清楚這代表著什麼,倘若之前是又急又怒,那麼現在,就是實打實的暴怒了!
“不用你管!如果出事了,我一個人擔著。大不了滾回家種田,我不在乎!”
此刻的陸衝,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狠狠擊潰葉鈞跟梁皓的骨氣尊嚴,他相信沒有人不怕死,所以要葉鈞跟梁皓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在他腳下搖尾乞憐。他恨極了踐踏他尊嚴的葉鈞跟梁皓,作為警察,他覺得罪犯就該有著罪犯的姿態,進了這局子,一切都得聽他的。再者,這件事牽扯到他的夢中女神白冰,他可不希望事後成為警局的飯後談資,這會讓他在白冰面前抬不起頭。
所以,陷入這種複雜矛盾的陸衝,顯然沒了任何的顧忌,當下就直言不諱道:“我警告你最後一次,你如果再不過來,我就讓你知道子彈打在人身上,會有多疼!”
葉鈞嘴角不易察覺懸起一抹冷笑,第一次出現焦慮的梁皓瞥了眼葉鈞,直覺告訴他,葉鈞壓根沒任何膽怯,深諳肢體語言的梁皓很清楚葉鈞身體偶爾產生的顫抖是因為興奮所致。
興奮?
梁皓傻了,沒人會在面對森寒空洞的槍口還能表現出這種顛覆常識的狀態,這讓梁皓不由想起今早出獄後梁濤對他說的話:“做武警做了十幾年,都沒想到會讓一個學生給輕鬆放倒,阿皓,葉鈞不是普通人,身手不見得就會比你遜色,你可千萬別瞧不起人家,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咱們老梁家最欠不得人情債,爺爺為了還人情債,在爸剛出世不久,就死了。爸為了還人情債,在我們還很小的時候,也死了。多虧媽將我們拉扯大,所以這命條,要留著孝敬咱媽。但是,這筆人情債,我們也一樣要還,不管後果如何,都不能讓地下的爺爺跟爸罵我們不孝。”
“還愣著幹什麼?我數到三,再不過來,我就開槍了!”
陸衝已經徹底暴走,吼道:“一…”
“二…”
“住手!”
“小心!”
“不要!”
“三!”
砰!
忽然,就在全場人繃緊神經的瞬間,不斷有制止的呼聲從門外傳來。同時,梁皓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撲向槍口對準葉鈞的方向,而葉鈞,手中卻出現楊婉送給他的大哥大,一骨碌就砸向了陸衝的腦袋。
當槍聲響起,整座警察局徹底沸騰,不少人都陸續趕到事發現場,只見內部亂成一團,白冰正跟一個陌生的青年不斷查探傷者,只見傷者胸口正冒出血水,且不斷往外湧,幸虧那個陌生的青年使勁捂著傷者受損的部位,這才減緩了流血的速度。而開槍的陸衝,早已昏死在現場,但卻無人敢上前查探傷情,不少警察都很意外張叔、黃伯以及阿正的態度,發現三人盡都是清一色的冷漠,不摻雜一絲一毫作為同事間本該擁有的情感。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葉鈞朝圍觀的民警喊道。
“到底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