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有談條件的資格?”
胡有財忽然雙眼迸射出一抹寒光,但吳毅卻置若罔聞,平靜道:“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至於你們願不願意,決定權在你們,而不在我。”
“有種!”
葉鈞大笑一聲,朝胡有財投了個眼神,示意對方別急。會意的胡有財頓時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冰冷的盯著眼前的吳毅。
“說說看,你有什麼條件。”葉鈞笑眯眯道。
吳毅深吸一口氣,儘可能用平靜的口吻道:“其一,你們得保證我的安全,我可不希望走出這門,就立刻成為死人。其二,事後,你們得給我一筆錢,透過這次的事情,我有極大的不安全感,我需要替我的親人想想,最起碼不明不白死了,還能留給親人一筆錢。至於最後一個條件,我希望日後若沒有必要,你們千萬別煩我,就算有事,也不能再用這種方式請我作客。”
葉鈞轉身瞥了眼財神,見對方默不作聲點了點頭,便笑眯眯道:“這些條件並不過分,我答應你。”
“說句得罪的話,你能做主?”
葉鈞的聲音,聽在旁人耳裡,還顯得極為稚嫩,這確實很難讓吳毅信服。
但胡有財卻第一時間站起來,大笑道:“別質疑他,他說的話,比在場任何人都管用,大家說,是不是?”
“是!”
“對!”
…
跟著財神這麼長時間,這些舔刀口過日子的大漢哪還摸不準財神的心思,當下立刻大聲吆喝著。
吳毅苦笑連連,但臉上的擔憂卻消散不少,雖然眼睛被蒙著,看不清現場到底有多少號窮兇極惡的‘壞人’,但理智告訴他,最起碼身前不遠處的葉鈞,還是屬於比較好說話的人,當下平靜道:“說實話,那天跟市委那位朋友交談的內容,無非是商量怎麼打點上頭,起碼換屆選舉的時候,能朝前面的地方挪一挪位置。至於清巖會所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曾有一位出手闊綽的瘋子,直接賄賂了包括我在內的二十幾位幹部,當時還口出狂言,不出半個月,就能接手清巖會所,同時邀請我們參加一個月後的剪彩儀式。”
“夠狂!是誰?長什麼樣?”財神氣笑道。
“我不知道,因為只是透過電話交談,所以並不清楚對方的容貌。原本最開始,我還以為撞見瘋子,但當天將信將疑去了趟銀行,發現賬戶多出六位數,這才相信對方就算是瘋子,也是位財大氣粗的瘋子,所以這段日子也在關心清巖會所的情況。只是沒想到,這瘋子竟會指使人在會所安放定時炸彈。”
吳毅苦著張臉,哭喪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但我保證,清巖會所的事,與我無關。至於那個服務生的事情,我擔保,他明天一定會平平安安離開監獄。”
“好,信你一次,記住,千萬別耍花樣。至於你要的錢,明天晚上9點整,會準時出現在你們家大門口。”
吳毅聞言,頓時一驚,但之後,就流露出一絲無奈。葉鈞這話,其實也是在警告他,倘若不合作,或者心存僥倖,那麼明天送到他家門口的,肯定會是一袋通往鬼門關的炸藥包。
自始自終,吳毅跟曾璐都被蒙著眼睛,直到離開這間廢棄的工廠,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誰綁架他們,又或者長什麼樣子。
“謝謝,明天晚上我跟阿皓想請你跟財哥吃頓飯,千萬別推辭。”
梁濤滿臉激動,一想到明天就能替自己的親弟弟接風洗塵,清洗掉身上那股晦氣,梁濤就亢奮異常。
約定好見面的地點後,梁濤就在葉鈞與財神的目送下,喜悅的離開此處。
“小鈞,沒想到這事還真跟吳毅有關,你猜他是否還有什麼瞞著沒說?”胡有財若有所思道。
“像吳毅這種級別的官員,知道的內幕肯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