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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一陣瞭解,葉鈞才清楚事情的真相,自從徐德凱辭掉江陵一中副校長一職後,市教育局就安排一個叫牛少平的男人接管徐德凱的職務。而那個被黃博釗掄磚頭砸破腦袋的青年,就是牛少平的兒子,牛強。
作為副校長的兒子,加上牛少平本身就有一些背景,所以牛強自然而然就進入江陵一中的實驗一班。
說實話,這原本看起來,黃博釗跟牛強在人生經歷上,註定不會有著交集。可偏偏牛強看上了黃博釗的妹妹,黃雪。
當然,若是彼此間情投意合,這也就罷了,黃博釗自然不會橫加干涉,更不會跟牛強產生矛盾。可牛強看上黃雪,完全是年輕人玩玩而已的心態,加上黃雪並不喜歡牛強,認為牛強太花心,這也導致是非漸漸多起來。
牛強壓根不懂得強扭的瓜不甜,為了擺脫在學校裡面的寂寞,他不僅跟三個女生保持著卿卿我我的關係,更是想用強硬的手段奪走黃雪守了十幾年的聖女地。
這還了得?
聽到這事後,黃博釗第一時間拉著楊開跟董瑞找上牛強,因為介於牛強有著一位副校長的老頭子,所以剛開始只是交涉,希望牛強放過他妹妹。
可牛強僅僅說了‘我想上的女人,從來沒有弄不到手’這句話,就徹底激怒了當時血氣方剛的黃博釗。
將牛強狠狠揍了頓,黃博釗以為對方會直接將這事反饋到牛少平耳朵裡,卻沒想到第二天牛強領了一大群社會青年,把黃博釗、楊開以及董瑞給堵到衚衕巷子裡。
面對一大群社會青年的左右開弓,雙拳難敵四手的黃博釗等人,無一例外,都是遍體鱗傷回家。
可回到家後,陸續都接到校方電話,說是黃博釗等人不僅欺負同學,還跟社會青年聚眾鬥毆。黃博釗被留校察看,楊開與董瑞因為只是旁犯,所以只是被記大過。
葉鈞細細打量著黃博釗的妹妹黃雪,發現這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同樣怯生生打量著他,頓時笑了笑,“你叫黃雪吧?別害怕,沒事的,我保證以後那個叫牛強的不敢再騷擾你。”
“傻妹妹,還不快謝謝葉大哥,他既然說得出來,這事絕對沒問題。”
黃博釗趕緊推了推一旁還傻站著的黃雪,清醒過來後,黃雪狠狠點點頭,“謝謝葉哥哥。”
這時,黃博釗那位一直不吱聲的母親,臉上隱隱有些羞愧,“葉同學,你能不能跟學校說一說,讓阿釗繼續上學?”
“媽,您怎麼能這樣?”黃博釗急了,“都說以後不上學了!我不是考大學的料,您就讓我掙錢養家吧!你看,以後我掙了錢,就能替妹妹交學費,就能給爸爸治病,您也不需要大冷天推著攤位在外面受涼。”
“阿釗,現在已經不是我們那個年代,凡事都講學歷、講文憑,沒有這些,就是一輩子下等人的命,是苦力命。”婦人語重心長看著滿臉執拗的黃博釗,“媽這是為你好,孩子,掙錢的事情,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上學,卻只有這一次。錯過了,也就沒有了,沒上過大學,這人生就不是完整的。”
“我不去!”黃博釗執拗的撇過頭去,不希望接觸婦人的目光。
這婦人見勸不動黃博釗,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望向葉鈞,她清楚,怕目前也只有葉鈞能夠說動黃博釗,也只有葉鈞開口,黃博釗才會用心去聽。
葉鈞很清楚黃博釗的性子,屬於那種跟學習壓根犯衝的命格,若是堅持讓黃博釗上學,不僅沒有任何的效果,還可能加重黃家的經濟負擔。原本,黃家的生活環境就已經很困難,若是這麼惡性迴圈拖下去,也是白費心思,還不討好。最關鍵的,就算黃博釗僥倖考上大學,以黃家目前的情況,不一定就能負擔得起黃博釗大學四年的學費。
再說了,黃家還有著一位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