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足利家族的實權者曾為了留住佐佐木小次郎,甘願奉上十座城池,讓佐佐木小次郎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掛冠徵夷副將軍,名副其實的掌權者。
只可惜,這一切都沒能打動佐佐木小次郎,他不是忍者,只是一名過慣了閒雲野鶴生活的浪人,直到彷彿宿命一般遇到風魔小次郎後,才進入這個複雜且血腥的圈子裡。
儘管葉鈞對風魔一族極不感冒,可卻也對佐佐木小次郎相當推崇,因為他是唯一一個以浪人身份,幾乎登上島國神壇的那個人。若非被風魔小次郎的光彩掩蓋,他絕對能成為島國五百年來第一人爾。
“可看得懂上面的敘述?這是足利時代的工匠幫忙雕刻的,這些匯總也是先祖生平的事蹟,我們代代相傳,儘管已經很難識得這些字詞,但卻對先祖的事蹟記憶猶新,想忘都忘不了。”佐佐木笑道。
“看得懂一些,有些詞確實歧意很大,也很拗口,不過串接起來,還是能看得懂的。”葉鈞皺了皺眉,“真想不到,他曾經也去過京華,似乎上面寫的是明朝?還曾跟明軍的水兵較量過?”葉鈞詫異道。
“沒錯。”佐佐木露出驕傲之色,點頭道:“先祖確實去過京華,還親眼見到了朱棣王兵發北城,當時先祖去那邊,是因為足利家族缺少一些軍用物資,卻遇到了一個貪得無厭的狗官,強取豪奪不成,就給先祖這一行的商隊栽了頂倭寇的帽子。先祖拼殺三天三夜,終於領著商隊返回,可惜,十船的物資,只剩下兩船不到,其中足利家的一名公子爺也不幸死在那片交戰的海域。”
佐佐木露出痛恨之色,罵道:“那天,足利家族震怒,可迫於朱棣王的明軍海獅強大無比,而且當時國內的形勢也相當複雜,足利大將軍沒有精力去對付明軍,又可忍不下這口氣,當時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話?”葉鈞好奇道。
“他們不是管咱們叫倭寇嗎?那好,從今日起,咱們就組建一支讓明朝水軍驚懼的遊擊部隊,專門搶奪他們在海上運輸的商隊。”
葉鈞愕然,沒想到京華跟島國的恩怨竟然是這麼結下的,這源頭未免也太滑稽了吧?真沒想到,一個小人物竟能因為一個貪得無厭的決定,而影響歷史數百年之久,如果日後不發生太多的變數,恐怕這恩怨還得持續上千年。
歷史呀,到底有多少咱們不知道的?
葉鈞暗暗苦笑,他認為歷史這東西實在太過有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誰也不會沒事找不痛快,當下,他沉聲道:“看來,這源頭真是有趣,佐佐木先生,你覺得,京華跟咱們的恩恩怨怨,會不會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誰知道呢?”佐佐木攤攤手,搖頭道:“老實說,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我是這麼理解的。從那時候起,足利家族組建的海上游擊隊不斷搶奪明軍跟商隊,這似乎成為了某種習慣,可幾十年過去了,卻依然在搶,這似乎說不過去。”
“貪婪。”葉鈞平靜道。
“沒錯,正是因為貪婪,越來越多的浪人開始效仿,最後就真的成為了明軍嘴裡的倭寇。而隨著幾百年風風雨雨,幾乎經常都能聽到捷報,這讓那個年代的人產生了一種心理,那就是不管明軍,還是清皇朝的水師,除了那個叫施琅的高手以外,京華歷史上的軍隊都不怎麼樣,海戰更是弱得不行。”佐佐木嚴肅道:“那麼,若是國家裡面的實權者想要發動戰爭,打下更大的疆土,會朝哪出手?”
“臺島。”葉鈞平靜道。
“沒錯,當年施琅兇名赫赫,但據說駐守臺島,明治時代,內閣認為若要在京華的土地上打下赫赫戰功,就必須先取臺島,然後搶佔京華港口,直逼燕京城。”
葉鈞豁然明悟,原來,那個明朝的小貪官不過是帶了個頭,到最後,京華跟島國曆史之所以有著解不開的仇,一切都一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