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汪翰等人面臨的壓力也極大。
“不行,繼續這麼耗下去,我們耗得起,但這些媒體卻不會給我們時間,到時候會抨擊咱們如何無能。”
汪翰眼神凌厲,眼看著已經天黑,而且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這前前後後折騰了快兩個小時,已經讓圍觀群眾跟媒體漸漸失去耐性。
“汪局,那你的意思是?”領隊的那名警察皺眉道:“目前人質還被歹徒要挾中,歹徒又拒絕與我們談判,這兩個歹徒做事情很小心,他們藏著屋子裡面,藉助於掩體跟死角,徹底讓我們的狙擊手沒了用武之地。”
“投放煙霧彈跟催淚瓦斯呢?”汪翰問道。
“不行,因為歹徒已經明確表示過,如果靠近,就會傷害人質,我們不能去賭對方敢不敢,因為人質並不只有一個,萬一歹徒需要建立威懾力,從而傷害人質,那麼江陵的老百姓就會紛紛聲討咱們。”領隊的警察解釋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汪翰有些焦躁的來回踱步,葉鈞的命令是要活捉,李博陽也已經趕到現場,為了避嫌,沒有湊過來,但汪翰發現李博陽已經開始在外圍來回走動,似乎在尋找盲區,又或者想要找到突破口。
正當汪翰等人還在苦尋對策的時候,忽然,幾輛卡車快速駛來,停下後,只見上百名真槍實彈的軍人下了車。
汪翰有些意外,也有些鬱悶,暗道什麼時候這種民間的事情,軍方也開始插手了?忽然,他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郝萬年說過,對方很可能是那燕京那兩個紈絝指使的,既然那兩個紈絝有著軍方背景,這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湊近一看,發現嚴陽也在場,這讓汪翰更納悶了。
不過,嚴陽出現後,就不斷朝他使眼色,同時臉色也有些微怒,看來是被迫來的,這讓汪翰心裡一動,有了念想。
李博陽早就發現了這一幕,他第一時間前往附近的雜貨店,給葉鈞打了電話,此刻依然在港城的葉鈞聽到李博陽的解釋跟猜測後,第一時間做出決定,緩緩道:“拖住他們,一旦讓對方跑了,那事情就不好辦了。當然,如果事情不對勁,就製造一些現場的騷亂,可以試著扣槍來達到效果。最好,再製造一些傷亡,當然,人可以不必死,但至少要負傷。”
“好的。”李博陽放下電話後,立刻開始在暗中部署。
“嚴上校,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清楚軍隊不能插手地方政府的事情嗎?”汪翰故意擺著張臭臉道:“你現在帶著這麼多人過來,想要做什麼?”
“汪局長,其實我也是收到上頭的指示,說裡面的兩名歹徒,很可能是涉嫌盜取國家機密的嫌疑犯,他們攜帶著軍事機密外逃,這次過來,就是逮捕他們,然後轉交到軍部,接受軍事法庭的制裁。”
嚴陽一邊說著,一邊望向一旁的中年人,介紹道:“這是管轄咱們區的閆部長。”
汪翰想說什麼,可這位閆部長一臉的不耐煩道:“怎麼?軍方做事,你有意見嗎?”
汪翰沒想到對方態度如此的咄咄逼人,有些微怒道:“不敢,既然是軍方要參與進來,那肯定是有相關的檔案吧?而且,現在裡面的兩名歹徒傷害到了一位正處級幹部的親屬,甚至隨時會危害到一名正處級幹部的性命,我們必須帶他們回警局裡面接受調查,理順好後,才能轉交給軍方,這是規矩。”
“規矩?跟我談規矩?”閆部長冷笑連連道:“是汪局長吧?我實話告訴你,這次是粵州軍區跟南平軍區聯合下發檔案,要確保裡面兩名歹徒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而直接被提交到部隊裡面,期間就連我都不能審訊一句話,不然,將視為盜竊國家機要檔案罪論處。”
汪翰倒吸一口涼氣,他終於知道為何嚴陽都頂不住壓力,但他又不甘心,沉聲道:“檔案呢?我要看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