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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正納悶,流氓乙看完被小蝦打傷的同夥過來:“發現什麼沒?”
流氓甲搖搖頭,見流氓丙和流氓丁正抬受傷的小弟上車,問道:“小五怎麼樣?”
流氓乙嘆口氣道:“傷得不輕,還沒醒呢,得去看大夫。”又恨恨罵道:“操/他/媽/的,這小子太泥媽奸了,我佈置這麼周密,還他娘讓他溜了。”
乙乃是一夥中軍師一樣的人物。
流氓甲皺眉道:“就這一會兒,你說這小子能跑哪去呢?”
流氓乙再嘆道:“誰知道呢?可能運氣好,正好碰到計程車跑了。”又道:“別管他了,先送小五看大夫,以後再找他算賬,我就不信他能回回這麼走運。”
流氓甲點點頭,眯縫眼露出兇狠的目光道:“現在已經不是單單給才子出氣了,小五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回頭好好問問才子,那小子哪的,高低給小五找回來。“流氓乙道:“這必須的。走吧,給小五看大夫。”
流氓甲嗯一聲算是答應,又不解氣道:
“小逼崽子,算他走運,哪天非一次操翻他。”忿恨不已地坐上副駕位。
先前兩個流氓已經帶人事不省的流氓坐後邊。流氓乙很自然地坐上駕駛位,鑰匙一擰,一下打著火。小車起動,帶著流氓們消失在夜色中。
後備箱一片漆黑,比夜色黑暗十倍,伸手不見五指,四隻驚恐對瞪的眼球間或一輪,顯示裡面藏著兩個活物。
雖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但前提永遠是最危險,任何所謂的安全,都在此前提下,危險隨時可能暴發。即便不暴發,也永遠伴隨恐懼,只要危險不解除,便永不得安寧。
好在流氓們都是好勇鬥狠之輩,別說超人的智慧,即使普通人的智商,對他們來說,都過於奢侈了。
兩人大氣不出,汗不敢流,緊促呼吸,豎著耳朵,凝聽外面對話,盲到流氓們上車,才暫時放下高懸良久的心臟。
徐蝦又氣憤起來,他鼓搗半天不走道,流氓們上去就把車開走了,這不氣人嗎?難道車子也認人?抑或他註定有此一劫?他寧願認為是後者。
對面的呼吸明顯粗重,陳妍也安心不少,徐蝦湊過去,壓低聲音道:“害怕嗎?”
陳妍細聲道:“剛才都怕死了,現在不怎麼怕了。“徐蝦安慰道:“別怕,他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會有事的。等一會兒他們去看病,我們再偷偷溜出來,神不知鬼不覺,肯定不會被發現。”
陳妍在黑暗中點頭,射出傾慕的眼光道:
“徐哥,你真有辦法,這種時候還能這麼冷靜,要是我,肯定慌慌張張,被他們抓走了。”
徐蝦暗暗苦笑,還被流氓們帶著滿世界跑,好象不是誇他的時候。轉念一想,除了被許大軍暴打一次,他還真沒吃過別的虧,或許能制服他的人唯有悍妻一個,不由又多出幾分信心。
想到紀若敏,忽地想起一事,全身汗毛倒豎。這麼晚沒回去,紀若敏勢必會打電話,要是手機突然哇哇響起來,我的媽,可不敢想了。急道:“陳妍,快把手機關了,防止別人打電話。要是關機有音樂,就別關機,把電池扣出來。”
陳妍恍然大悟,也一陣後怕兼慶幸,更仰慕小蝦,急去掏兜。
兩人同時拿手機,準備扣電池。
後備箱本就狹小,藏一個人還過得去,兩個人就有些擁擠了,何況兩人面對面蜷縮,空間更為壓縮。陳妍的裙兜又比較靠下,摸摸索索,一個不小心,一腳踹到車廂。
“咣!”車廂發出相當不小的聲音。
這時候發出這種聲音,不要命嗎?兩人雙雙張大嘴巴,差點叫出聲,倒抽一口涼氣,急忙閉緊,驚恐無比,心臟亂跳,一動不動地四目相對。見好一會兒沒停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