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已經下定決心,屬下隨時可以動身。”楊忠最挺季玄棠,可以為他兩肋插刀。
“不,這回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他不想帶著大隊人馬嚇壞她,況且她對他這群來無影、去無蹤的手下並無好感,所以還是省了吧!
“您要單獨前往?”楊忠聞言蹙眉,不認為這是好主意。
“對,你別偷偷跟來。”他警告楊忠。“我不希望有人看見我被拒絕的狼狽模樣。”
楊忠聞言失笑,這是他頭一次聽季玄棠說這種話,可見他真的很沒自信。
“是,屬下明白。”凡是陷入愛情的傻瓜,都有這種通病,看來他的主子雖然聰明過人,卻也無法免俗,想想也真有趣。
“來,我敬各位。”想通了以後,季玄棠頓時心情大好。“謝謝大夥兒幾個月來的辛勞,每個人再多賞一百兩銀子。”
“謝謝少爺!”
“乾杯!”“乾杯!”
鏘!
一頓飯吃下來,賓主盡歡,每個人都笑逐顏開。
次日,季玄棠一大早就出發到羅新鎮迎接佳人。
此番前往,他未帶侍衛隨行,跟車的護院到了羅新鎮以後,亦隨車返回京城。
季玄棠堅持,他要一個人會見花橙倩,用真心說服她跟他一起回京城,因此把人數減到最少,另一方面他也怕屬下看見他出糗,他可不想被屬下暗地裡嘲笑。
他在回春堂的門前站定,兩個月前他第一次踏入回春堂,不把這個地方當回事,隨隨便便就闖入人家的內院,同樣的地點,如今他卻忐忑不安,深怕被花橙倩趕出來,神情因此略顯緊張。
說來可笑,想他堂堂季家大少爺,要什麼有什麼,連三位叔叔都被他扳倒,現在他卻害怕一位小女子,緊張得連門都不敢踏進去,這豈像是季玄棠?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可笑,季玄棠深吸一口氣,準備踏進回春堂,卻和突然衝出來的花橙倩撞個正著。
“對不起——”她抬起頭跟對方道歉,在看清被她撞到的倒黴鬼時,不自覺地睜大雙眼,半天說不出話。季玄棠也是無法開口,但他不是驚訝,而是因為太過想念。多少個輾轉難眠的夜裡,出現在他眼前的都是這張清麗的容顏,他對她的想念超出自己的預期,他對她的感情,恐怕遠比他願意承認的來得深,所以他才會如此激動,連一向靈敏的舌頭都突然間打結。
“你!你懷有身孕了嗎?”他原本是想問她好不好,想不想他?誰料到他一開口就提女人最敏感的話題,壓根兒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蠢得可以。
“……沒有,如果你是特地來問這件事,那麼你可以回去了,謝謝關心。”花橙倩從他的身邊走過去,擺明了不想理他。
“慢著!”他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
“又有什麼事?”她冰冷地注視他的手,他鬆開手,尷尬地說。
“我……”該死,為什麼這麼難以敔齒?“我是來問你……”
“如果你是想問書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一本也沒少,全被我好好地收在廂房,隨便你愛什麼時候取走。”
她又跟他扯東扯西,讓他好挫折,他只想好好跟她說話,為什麼她就是不給他機會?“我不是要問書本的事。”該死,那些書根本不值一文,要緊的是她!她到底懂不懂啊?
“如果是問鴿舍,那麼很抱歉,鴿舍被地主拆了,他說你不可能再回來,用不著那玩意兒,放著只會佔地方,於是就把它拆了。”
她一連串談話,看似平靜,其實每一個字都是控訴,尤其是最後那幾句,根本是在罵他沒肝少肺,無血無淚。
“誰說我不會回來?”季玄棠傲慢地回道。“我這不就又回到鎮上?”
“我該跪下來叩謝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