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效率可真高,怪不得三天時間,他們就佔領了蘇南和上海,進而威逼嘉興,這速度還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葛敬恩眉毛一翹,有些詫異地說道。
“振**到底要與我們合作什麼,難道他們真的想南下奪取杭州,他們就不怕戰線拉得太長,被敵人從中斷切割成幾段然後被圍殲,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呂公望又接著疑惑地說道。
隨後眾人就見與不見的問題發表了多種看法,激烈爭論了一番,最後有八人贊同,五人反對,兩人不置可否,透過了童保暄提出的還是見一見為好的建議。
童保暄是想聽聽振**到底有什麼打算,也好提出具體對策,這對於起義也是有幫助的,隨後童保暄就派人出去請陳俊生,他們隨後會趕到城區一處公寓,再將陳俊生接過來舉行雙邊會晤。
然後十幾人暫時放下了一些未完成的議題細節,紛紛離開了白雲庵,分頭進城去了,只有童保暄和葛敬恩、呂公望三人趕過去接見陳俊生,其餘人在別處等候訊息,準備再次舉行磋商會議。
陳俊生此時正在杭州拱墅一處宅院內等候著革命黨人的回訊,他知道振**此時已抵達嘉興城外,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若是戰鬥打響,振**和浙江新軍在戰場上交惡,那接下來雙方的隔閡就更加深重了,談判起來就更增添了許多變數,因此陳俊生此時有些坐立不安,在一名二十出頭的圓臉青年陪同下,正在屋內來回踱步,地上滿是他剛剛抽完扔下的菸屁股頭,足有十幾個之多。
圓臉青年是振**一個辦事處的辦事人員,這次陪同陳俊生前來浙江的還有另外三名工作人員,他們此時正在外面到處活動,但還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此時的局面還沒有出現全面倒戈針對清zhèng fǔ的狀況,社會上很多人對清zhèng fǔ還是存有畏懼之心,不敢輕易與振**的人接觸,接觸過的幾位反對派的軍政界人士,都表示無心與振**合作,採取了明哲保身的態度,不想惹禍上身。
因此陳俊生將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在了這次與童保暄等人的會晤上,希望由此開啟局面。
“小韓,再去門口看看,怎麼這麼久了革命黨的人還沒派人來回訊,難道他們將我的提議置之不理?”陳俊生戴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依舊是一副儒雅的書生模樣,剪了辮子之後,顯得更加秀氣了幾分,又抽完一支菸,將菸屁股頭扔到地上之後,便轉身對站在旁邊的韓曉明說道。
“好,我再去看看!”這已經是小韓第三次聽到同樣的話了。
聽著小韓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走下了樓梯,陳俊生再次從煙盒裡取出了一支進口箭牌香菸,點燃之後,深吸了一口,以壓制自己心中的焦慮。
“陳先生,革命黨的人來了。”第三次下樓去的韓曉明在門口翹望了幾分鐘之後,終於帶來了福音,急急忙忙地小步跑上樓梯,到了房間門口,對站在屋子來回走動的陳俊生大聲喊道。
“來了,怎麼講?”陳俊生聞言,眸中頓時神采大放,一掃剛才的yīn鬱,猛地將手上沒抽完的香菸扔到了瓷磚鋪成的地板上,用腳狠狠踩滅了火星,驚呼了一聲。
“他們是革命黨的聯絡員,有兩個年輕人,二十出頭的樣子,他們叫了四輛黃包車,正停在門口,說是接我們去另外一處秘密寓所詳談,請陳先生準備一下就下樓去!”韓曉明回應道。
“還準備什麼,走吧!”陳俊生立即轉身走了兩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黑sè真皮公文包,往腋下一夾,然後又迅速轉身大踏步地朝門外走去。
四輛黃包車很快就拐過了四五條街道,然後在一處幽靜的小道門口停了下來,這是一條只有三米寬的無名小衚衕,也沒有什麼人在附近閒逛,周圍都是一些老舊的民宅。
陳俊生和韓曉明在兩名青年的引導下,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