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與浮空艦並行,便如此浩浩蕩蕩離開蜀山雲海,跨越千萬裡,直指南部瞻洲。
第二百五十七節 劫(上)
若從九天之上俯覽,西牛賀洲上已經大變,被一種讓人看了極不舒服的褐色給分隔開了來。
恆河之南還算好,一條彎彎曲曲的折線劃分了褐色與其他的區別。
在那條折線上,就是大雷音寺和至今尚存的分寺所構建的防線。
折線之北,聚集著恆河之北仍倖存著的人。
而在恆河之北則只有一塊孤島般的地域還不是褐色,其他地方都或深或淺的染上了褐色。
那塊地域正是魔佛陀的老巢,小雷音寺所在的方圓千里之內,但之外卻是被褐色重重圍住。
那塊地域的顏色也在時常變幻,有時竭色會慢慢的浸染,隨即又會褪回原色;有時會一下猛烈推進幾百裡,然後又以驚人的速度變回原樣。
前者那是小雷音寺的邪宗修士,魔佛陀的徒子徒孫們在與侵入的妖獸戰鬥。
後者是腦蝸的僕兵聚集了精華部隊,一波突破,但魔佛陀出手了。
事實上魔佛陀已經出手三次了,還不包括有一次大怒之下,出去直接誅殺腦蝸。
那一次的確得手了,順利的殺死了一隻腦蝸。
那隻腦蝸一死,他所控制的僕兵便開始出現渙散,令得魔佛陀一喜。
但緊接著又變得井然有序起來,而且是有序的瘋狂。
那些殘餘的僕兵妖獸宛如自殺般向魔佛陀發動攻擊,被激怒的魔佛陀大展神威,將所餘下的妖獸全部殺光。
以為完事時,是更多的妖獸僕兵從四面八方趕來。
前一隻腦蝸死後,立即有相鄰的腦蝸接替了這些僕兵的控制權,接著附近的腦蝸全部以魔佛陀為目標。
這稱得上是一場一人對萬獸的戰爭,在戰爭之初,腦蝸便吸取前一隻腦蝸之死的教訓,潛入了地層之中,只由僕兵攻擊。
數量多達以百萬計的液龍在空中圍擊魔佛陀,魔佛陀的每一擊都能令千百隻的液龍掉龍,而更多的液龍還在持續趕來。
甚至戰到後面,出現了更強大的蝠龍,那是一種更強大的僕兵妖獸,屬於僕兵中的精英,必須要吞噬生靈後才能轉化創造。
蝠龍能噴出怪異的吐息,帶有極其怪異的酸蝕性,當成千上萬的蝠龍一齊吐息時,連魔佛陀的聖階力場都會受到影響。
雖然不至於傷到他,但卻令得他必須加劇真元的損耗。
原本到了聖階,要想依靠真元的損耗來耗盡對方,已經接近不可能。
即使是聖階之間都很困難,決出勝負更多的是依靠雙方在力量層次上的差異。
如果要想以耗盡對方真元來瓦解對方的力場,除非有剋制對方的手段,否則通常是一個極度漫長的時間。
但在這漫天密集的妖獸面前,特別是在蝠龍出現後,魔佛陀首度感到這種可能性的存在,不過真正讓魔佛陀收手的是其弟子諸行無常傳來的求救。
連魔佛陀都大出意料之外,他原本以為眼前的妖獸總數已經以億計數,能令自己都感覺忌憚,恐怕已是恆河之北的大多數了吧?
誰知道腦蝸的潛力遠不止此,竟然還能聚集足以攻破大雷音寺,讓諸行無常等門人都感覺應付不下來的僕兵。
最終的結果是魔佛陀像是洩憤一樣的從空中飛下,拼著承受天上地下更多的妖獸夾擊,強行擊破地面數百丈,將一隻潛藏在地層中的腦蝸挖了出來滅殺,然後再在更加瘋狂的妖獸攻擊中強行突圍返回小雷音寺,及時的將來犯的妖獸打退。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他臨退前的手段,如果是與其他生靈對戰,或許能略收震懾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