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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八王爺敲著案几笑:“江大人倒會算計,找些死人來作證,來個死無對證嗎?”
“什麼?!”江遙站立不穩,茫然張了張口,震驚地望著羽兮。
羽兮饒有興致地掃了江遙幾眼,懶洋洋道:“江大人說的這幾位,都因為參與宋司徒謀逆,今日事敗後畏罪自盡。江大人,還是認了吧。”
這一聲彷彿青天霹靂,江遙失神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們根本沒有參與,怎麼會自盡,怎麼會自盡?”
八王爺臉上一陣冷笑,陰鷙地喝道:“來呀,江遙參與謀逆,罪不可赦,把江家一家大小,統統給我押去王府,本王要親自審問!”
燈影裡那人終於動了動,抬起頭來。
如錦兩眼發黑,這人為什麼,為什麼不經審問就定了江家的罪?
十幾名女兵擁上來,院中被押過來的幾個小廝哭做一團,江遙清醒過來,攥緊衣袖,面無人色喝道:“慢著!若說江遙有罪,也該是由刑部來審,敢問八王爺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羽兮不置可否,陰冷地抿起唇角。
江遙看出這個惡霸王爺明擺著是要打自己兒子的主意,先前已經拒絕了她的求親,不想如今她竟然趁火打劫。
當下傲然拂袖,冷笑道:“拘捕朝廷命官要有皇上下的旨意,刑部的批文,敢問八王爺可有女皇的聖旨,可有刑部的批文?八王爺又憑什麼直接定了我這個朝廷三品大員的罪!再者,即便我江遙有罪,也是押入天牢等候聖上發落,又憑什麼關進八王爺府裡?八王爺又憑什麼私設公堂?!”
角落裡的女官忽然走出來,站在火把跟前,恭謹十分地彎身對著八王爺道:“王爺,江遙說的也有道理,雖然她勾結宋司徒企圖謀反,但她畢竟是我女國的堂堂禮部尚書,朝廷三品命官,押在王爺府怕是不合適。依下官看,不如叫刑部立刻下一道公文,將江家大小押入天牢,待女皇回來再行定奪。”
八王爺一臉高深莫測地瞥一眼那女官,那女官眼角瞄了瞄被南夏拼命掩在身後的如錦,唇角彎起弧度,朝野傳聞果然不假,這八王爺打的還是那主意,想必是要討回前次被拒婚的面子,這有什麼難的?
她眉眼一抬,低低笑道:“王爺,那江家公子與本案沒有多少關聯,王爺自可提去王府細細審問,一直審到滿意為止……其他人嘛……交由下官帶走便是,王爺以為如何?”她眼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江遙在旁聽見她的話語,只氣得發抖,紅了眼睛斥罵道:“沈無辛,你這狼心狗肺的小人!用這卑鄙手段巴結那惡霸,你,你不得好死!”
八王爺會意一笑,也不理江遙,負手走到南夏跟前。南夏驚慌地護住兒子,心中著實害怕,唇上已嚇得沒了顏色,只顫抖道:“你要幹什麼?不要碰錦兒!”
江遙見她果真要對錦兒下手,心頭一急,撲上來罵道:“你這不得好死的畜生,你想做什麼!不準碰我兒子,不準……”
那女官朝兵士使個眼色,立刻有一群兵士拽住江遙,按在地上拳打腳踢。被押在院子裡的管家驚慌地大叫到:“大人,大人!”只叫了兩聲便悶哼一聲,被人踹倒昏死過去。
如錦腦中轟然一片空白,心如刀絞,南夏哭叫都來不及,更是失了理智,兩人瘋了般撲過去要救江遙,被侍衛們一把推回來跌倒地上,磕破了腿,南夏的手上當時便冒出血。
如錦急忙扶起父親,握緊了父親的手,想安慰南夏。不遠處的江遙已經頭臉上盡是血,那些野蠻的女兵們依然沒有停;江遙先前還在地上破口大罵;此時已經被打得體無完膚;再沒力氣叫罵;卻也一句吃痛的呼叫也沒有。
南夏披頭散髮,只覺痛心徹骨,妻主臉上的血越來越多,她一聲呻吟也沒有,定是怕自己難過,那些畜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