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的漏斗狀容器,機器下部的出口緩緩露出肉漿…
張有道終於忍受不了,叫出了聲:“啊!”
“張警官,張警官…張有道…”
在遠方有人呼喚他,聲音一聲比一聲近。
他身體劇烈地搖晃。
“張警官,怎麼了?”
張有道睜開朦朧的雙眼,一張臉在他面前晃動。
“做了個夢。”張有道不知不覺地小聲說,望著她的臉。
“啊,溼透了!都是汗……是惡夢吧?”
“是個惡夢。”
“你嚇死我了。”陶芝琳惴惴不安地俯視著他,透明的蕾絲圍胸內的內容隱約可見。
他的眼光迅速避開,“什麼時候了?”
她臉一紅,離開給他倒茶,“快天亮了。”
他接過一口喝了個乾乾淨淨。
“還要嗎?”陶芝琳滿臉關切。
張有道搖搖頭。
“這棟房子邪氣重,我也經常做惡夢。”
“是嗎?”
她點點頭,“要不要喝點酒壓壓驚?”
“有嗎?”
“有的。”
我活了30多年,從未做過什麼虧心事,一事無成不說,家庭也散了,為伸張點正義,為給廣大職工掙回屬於自己的利益,竟然落了個強迫妄想症,動不動就進入幻境。我冤不冤?想到這,他接過酒瓶猛灌了一口。
他孃的,現實中我都不信鬼神,這幻境中,我還怕什麼鬼魂嗎?
他又猛灌一口。
她嘆息了一聲。
張有道很快便有了醉意,酒精麻痺著他的神經。前情往事瞬間溢滿心頭,淚腺不由自主開啟,他對著酒瓶哭了出來。
陶芝琳走到他面前,“怎麼了?”
模糊中他抓住她的手,看著她,“我覺得好累。”
對著他的目光,她相信酒後的他說的是真言,她散落的秀髮把他整個臉籠罩住,“何必*自己…”
他哭得像個孩子,這個男人內心的感情世界原來如此脆弱…
“哇…”他的嘴小水泵一樣突然噴湧開了。
那些酒吐在了她身上。
張有道迷迷糊糊地想道:她的衣服髒了,我幫她擦擦。
他脫下自己的襯衣幫她擦了起來。
她還在暗地裡感嘆著他的脆弱。
突然,他停了下來,他的手觸到了她胸前的突起。
怎麼會這樣?張有道酒意醒了大半。“對…對不起!”
陶芝琳也從思緒中醒來。“天哪。”
她掩住臉,逃回臥室。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三十章 非常辦法(一)
張有道苦笑了一下。早知會弄成這樣,真該去旅社投宿。可事已至此,後悔已晚,也罷,以後和她少見面,時間長了,事情就揭過去了。可今晚這夢竟然是上次夢的延續,也太離奇了!
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六點半了,整個城市已經甦醒,新的一天已開始。去洗手間胡亂擦了把臉,把毛巾被整整齊齊地疊好後,在茶几上留了一張條:謝謝你!走到門邊後,又返回,在紙上加上幾個字: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走下樓梯,院子裡有好幾個老大爺在打太極拳,另外還有個中年婦女在搖呼啦圈。其中一個精神矍鑠,頗有些仙風道骨風範的老頭一看見張有道冒頭,對他點頭示意,張有道不認識他,但出於禮貌也對他點了下頭。馬路對面的木魚湖工商分局的圍牆下,一炸油條捎帶賣包子的小攤已開始營業,不時有顧客光臨。張有道走過去要了兩根油條,一碗豆漿在一木頭簡易小桌前坐下。吃完早餐,去十字路口的小賣店買了包煙,張有道踱上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