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先帝……駕崩之時……」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一男一女最清楚皇太極的真正死因。不過皇太極死了也就死了,現在還有誰敢追究這個事情?最重要的保住福臨的皇位。
以多爾袞的實力,就算是廢了福臨也是輕而易舉。
孝莊誠懇的說道:「先帝倉促而去,內亂陡生,我孤兒寡母眼看就有不忍言之禍。若非攝政王力排眾議,我們母子哪能有今日?我時常對皇帝說起攝政王的恩惠,無論如何都難酬攝政王之功,我琢磨著在叔父攝政王前面再加個皇字,稱為皇叔父攝政王,如何?」
雖然孝莊心思聰慧善於制衡,但在多爾袞絕對的實力面前,幾次攻守俱是無功而返,只得做出可憐巴巴的低下姿態,做出感恩戴德的模樣
「皇叔父攝政王,好像有點意思。」多爾袞起身坐在孝莊身側,孝莊微微躲閃著身子,早被多爾關伸臂攬住腰身:「不如把那個叔子去掉,就叫皇父攝政王,豈不是更加合適?」
被多爾袞攬住,孝莊掙扎幾下卻沒有爭脫,又不敢過份拂了多爾袞的心思,只好低聲哀求:「別,別這樣,這是在乾清宮呢,別讓孩子們看到了。」
「皇帝,你們都出去,我和太后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皇帝福臨不管違背多爾袞,和娜木柊出去,剩餘的宮人都知道要發生什麼,趕緊躬身退下。
沉重寬大的宮門在指壓吱呀的聲響中關閉,暖閣中只餘下孝莊和多爾袞二人。
孝莊還是有些畏縮,小聲道:「這……這不好吧,不如以後……」
「什麼以後,我的玉兒,我可等不得了。」多爾袞迫不及待的抱住孝莊親嘴兒扯褲子,然後翻身壓上……
「太后在和攝政王說軍國大事麼?」娜木柊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把你也趕出來了,你可是皇帝呢?」
「軍國大事?我怎麼知道?太后和攝政王總是有很多大事要單獨商議的吧。」小皇帝福臨在石階處坐下,望著天際悠悠的浮雲,出神的說道:「我看佛經上說,人生如浮雲,如夢亦如幻,富貴榮華也不過是過眼的雲煙……」
「哈哈,你這皇帝說話怎麼象個老和尚?」娜木柊也的童言無忌,笑呵呵的和福臨並肩而坐:「我在草原上的時候就見過一個老和尚,說話的口氣和你差不多呢,讓人聽著似乎懂了卻又不懂,很高深的樣子。我拿給他肉他也不吃,真是古怪的緊。後來,忽然之間就找不見那老和尚了。部落裡的人都說那老和尚是有道的高僧……」
「高僧是不吃肉的,」福臨很鄙視娜木柊,連這個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真是蒙古蠻子沒有見識。
「怎不吃,草原上的和尚就吃肉,只有外地來的才不吃肉。」
福利懶得給她解釋青、黃教的區別,一個連喇嘛和尚也分不清楚的女娃娃,沒有必要去解釋更多。
「我就不吃肉,因為我總想起牛羊也是生靈,我們為萬靈之長,怎麼能吃它們呢?」
「哈哈,」娜木柊大聲的笑著:「那你去做和尚吧。」
福臨不語。
依舊看著天邊的浮雲。
過了一會子,大太監海種田顛著腳步過來,溫聲道:「主子,這石頭上涼,坐在我背上的吧。」
「海老公,板子打疼你了吧?」福臨關切的問海大富。
「海老公都是下邊的奴才們叫的,萬歲爺可不能這麼叫。」海大富如孩子一般的雀躍幾下,笑呵呵的對福臨說道:「奴才這身子是鐵打的,太后賞的那十板子還吃架的住,不礙事,不礙事的,還能給萬歲爺做事情呢。」
「那我就放心了,你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我餓的緊了。」
「奴才就曉得萬歲爺餓了呢。」如變戲法一般,海太監從袖子裡摸出倆個塊芝麻糕和一個糖酥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