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籠罩著織田信子,織田信子口中輕輕一咳,緩緩站起來,在那礁石後的沙灘上,日暮長川漸漸醒了。
織田信子剛剛走到日暮長川的身邊,還沒有說話,那日暮長川卻是乍然而起,接著一把扼住織田信子的手,道:“你怎地不叫醒我?現在是什麼時候呢!”
織田信子遭這一嚇,卻愣神許久,而後道:“現在不就是巳時,還有一個時辰便是午時了!”
日暮長川猛聽得這話,當即懊惱地一拍自己的頭,道:“哎,我怎麼睡到現在才行!”
織田信子看著日暮長川的樣子,說道:“有什麼不妥的麼,長川君?”
日暮長川臉上多是哀痛之色,道:“信子,你卻不知道,我們修仙之人講的就是按時刻運氣調息,此功卻不可有一日荒廢,若有一日,則之後多要數天才能讓體內氣息作和諧之態……我們現在本就沒多少時間,我再這般荒廢下去,日後要出這個島,只怕還需要更長的日子了!”日暮長川的焦急幾乎溢於言表。
織田信子抬頭看看這個海中孤島,看著海風吹著日暮長川那單薄的身體,心中忽而一轉,卻是不經意地說道:“我們留在這裡,你和我,不好麼?”
日暮長川本是急躁之中,卻並沒聽見織田信子的話,只是忽而轉頭對著織田信子道:“真是我不好,這裡本就只有我一個人照顧你,若是不能早將你帶出去,那當日救你反而倒像是害了你,你看現今這個島上,雖然倒是有些樹木,卻多是荒木,你如此柔弱,我倒是怕把你的身子拖垮了!”
織田信子一聽這話,雖然知道日暮長川只是自覺心中有愧,並非有太多非分之想,但織田信子自己卻覺得心中好似吃了蜜糖一般的甜美,臉上帶著笑,輕聲安慰道:“不打緊,我在那黑蛤蟆的島上已經獨自面對了很多事情,現今有你在我身邊,我難道連這一點苦都吃不了麼?”
日暮長川看著織田信子那白皙的面色,柔弱的表情,心中只是微微有了些釋然,而後道:“這幾日我加緊練習法術,待我身體中的那些禁錮被打破之後,便帶你離開這個地方,不過這些日子,我要教會你一個東西,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怕高,但是你必須要跟我學會往高處去!”
信子一聽這話,卻是道:“我上高處?應該不用吧,我自幼雖然生得小家碧玉的模樣,卻也是個很活潑的人,你不是見識過我的水性麼……”信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忽而想起那一日自己從船上跳下去企圖相救於日暮長川的時候,他似乎是被那濡女生生抓住的,那時候的他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從船上跳了下去。
日暮長川自然不知道織田信子在想什麼,只是走到她身邊,道:“你要知道,御器飛行與一個人的水性往往是沒多大關係的,水中再高,都是柔軟的,你知道自己會被水流擁住,而我們在天空中的時候,有時候並不能看清楚周遭的環境,而且……”
織田信子看著日暮長川一本正經的樣子,只是呵呵一笑,道:“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我跟你學!”織田信子說完這個,只是一扭頭指著這島上的一塊高地,說道:“我們就去那上面,你看我在懸崖邊上站著!呵呵,再高深的雲海我都不怕!”
日暮長川見那織田信子活潑的性子,心中也是一動,剎那間彷彿又回到了南極劍門,彼時的師姐李甜兒正在教習自己的劍術一般……
“走啊!”遠遠地,織田信子衝著日暮長川招手道。
日暮長川點頭跟了上去,看起來倒像是織田信子要教日暮長川一些東西一樣。
這一片高崖說起來也並不怎麼險峻,畢竟只是孤島上凸起的一塊地方,頂多是一片巨石,織田信子呵呵一笑,轉眼就走到了崖邊,而後回頭道:“我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你就要試試我吧,呵呵,我自己就敢站在邊上!”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