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家的客臥之中,少年和少女面面相覷,千尋疑惑於尷尬地氣氛和熟悉的感覺,不由自主地主動出言詢問:“請……請問,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而對面那個以羞怯內向著稱於天祈的可愛少女,再也沒有平時的寡言內斂,她站直了身體,壓抑著眸中的激動,輕而堅定地回答道:“是,我效忠於你,陛下,從須臾到永劫。”
“陛……陛下?”千尋明白,眼前的女孩子確實是知道與他有關的很多事情,但他的心情談不上雀躍,反而有些許的忐忑,他輕聲問道,“你……你和我一樣?”
“是的,來自於萬年之後,您守護著的那個偉大的帝國,我們確實從那裡而來。一如之前的計劃,時空躍遷道標出了問題,臣下等待了四百年,最終為您完成了時間節點的定位。”朝比奈恭順地半跪在地上,“不過……您似乎都不記得了。”
“嗯,兄長說我的靈魂支離破碎,很多記憶都遺忘在破碎的精神海中,我甚至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只是回想起一些令人心痛的記憶殘片,在殘破的記憶裡,我看到一位位我不認識卻感到熟悉的人不斷地死去,我感到心痛,感到無力,感到悲傷,卻無法改變這一切……失憶之前的我到底是什麼人呢?不能保護好他們,我很沒用吧……”
“不!您錯了!”聲音柔弱的朝比奈突然大聲地喊道,“您有一個偉大的靈魂,您的靈能足以照耀整個宇宙,您的名字是我們力量的源泉,指引著帝國前進的道路,您是獨一無二的帝皇,整個銀河都會在這個名字下顫抖!只是……只是……”
她無法將這種大不敬的話訴之於口。
但來到天祈,親身經歷、感受著陛下少年時期的生活和他所曾經擁有的一切時,自未來而來的戰鬥修女為真相而心痛戰慄。倘若剝開煊赫的權勢外衣,卸下無可匹敵的力量籠罩,那個猶如太陽般耀眼的帝皇,只不過是一個不斷失去一切,卻如鍛造鋼鐵般愈加堅不可摧的可憐人而已。
千尋輕聲一嘆:“那,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您來到這裡的唯一原因,是要挽回一個錯誤,您在決定實施計劃之前已經做好了對任何可能發生的意外的應對準備。倘若您因為某些原因忘卻了自己的使命,那就由臣下來幫助您,回憶起自己的名字。”朝比奈輕聲回答道。
“名字嗎?”這是千尋追憶了良久的事物,但此時他有了猶疑——也許他的預感是正確的,得到了一個,就勢必要拋棄另一個,他猶豫道,“我……我叫千尋。”
朝比奈慢慢站起身來,凝視著少年金色的眸子和雪白的頭髮,她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心中天人交戰,使命和感性,忠誠與羈絆,到底哪個更重要?但很快,她得出了結論,一直掛在臉上的溫柔笑意,化作了淡淡的自嘲苦笑。
“朝比奈……沒有心呢。”她閃電般點出一指,正中千尋眉心,“僭越了……”
千尋只覺得自己的腦海轟的一聲炸開,破碎的靈魂圍繞著一箇中心飛速地旋轉,記憶在翻騰,在破碎,在重組,在閃耀,如漩渦般匯聚在了一起,一個偉大的精神正緩緩地復甦。他不由自主地懸浮在空中,海量的記憶紛至沓來,在那漫長的記憶中,有一個身影自始至終,都穩固如同磐石,煙雲散去,正是那個烙印在靈魂之上的身影。
他宛如夢囈般喃喃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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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猩猩鍵感受著明裡暗裡將近十道凌厲的目光逡巡,心中哀嘆道,“你昨晚究竟幹什麼了?”
成為女孩子們矚目的焦點不是什麼壞事,反而是人生贏家的某個標準考量,但是現在的情形似乎不太一樣,那些盯著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女孩子們,絕對不是被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