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快崩潰了,猝然被他這麼一問,感覺他真的有毛病:“你很在意……這個嗎?”
何止是年紀大,蕭弄連輩分都大他好多!
蕭弄:“不在意。”
鍾宴笙渾渾噩噩地想,還是傻的好,傻的誠實。
蕭弄顯然是發現了他的小心思,忽然傾低下身,含笑道:“可是迢迢,春松先生比我老呢。”
一瞬間,鍾宴笙的腦子都清醒了點,渾身一顫:“你、你是昨晚知道的,還是早就知道了……”
蕭弄很可惡:“知道什麼?”
他這個反應,明顯就是早就知道了。
鍾宴笙想到蕭弄讓他帶的那封信,還有他在蕭弄面前撒的謊,羞憤不已,抬手打了一下蕭弄,力道很輕,反倒被蕭弄捉住手抓到唇邊吻了吻,啞聲道:“下回畫給我看。”
鍾宴笙知道他說的是畫什麼,愈發羞恥:“不要。”
“畫給我看。”蕭弄握住他的手,親暱地嗅聞著他耳廓,“我想看,乖乖。”
明明他才是年長的那一個,循循善誘著主導著一切,卻彷彿在撒嬌一般,鍾宴笙恍惚有種踏雪的大腦袋在他懷裡拱來拱去求他摸一摸的錯覺,失神之下,竟然被蠱惑動了,不自覺應了聲“好”。
說完了他才驚覺這話有多可怕,再想後悔收回的時候,唇舌又被侵佔了。
鍾宴笙筋疲力盡,又沉沉睡了過去。
這次他是真的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隔日下午,鍾宴笙連手指都感覺難以動彈,被蕭弄伺候著洗漱了一
番,一勺勺給他喂粥。
他們已經出來廝混了兩日。
鍾宴笙一點也不想給蕭弄好臉,繃著臉吃了半碗燕窩冰糖粥,就別開了臉。
蕭弄耐心極好,哄著他再吃幾口:“一天沒用飯了,再吃點,餓壞胃不好。”
聽到他這話,鍾宴笙惱火地轉過頭瞪他,開口時嗓音沙啞得可怕:“你還有臉說。”
“怪我。”定王殿下一聽他的嗓音,就揚眉笑了,道歉道得毫無猶豫,像只饜足被擼順了毛的大貓,十分順從,“下次輕點。”
鍾宴笙反而更生氣,更不想搭理他了。
見鍾宴笙當真不肯吃了,蕭弄只好自個兒將剩下半碗粥吃了,也不嫌棄是鍾宴笙吃剩下的。
鍾宴笙被他這番舉動弄得臉頰發燙,忍不住小聲罵他:“你缺這口吃的嗎?”
蕭弄盯著他,慢條斯理道:“缺。”
“……”
在他的視線之下,鍾宴笙感覺自己更像那口吃的。
出來兩日,再怎麼著,也該回樓船繼續趕路了。
鍾宴笙沒力氣爬起來,蕭弄讓人準備了衣物,滿足了某種惡趣味,慢慢悠悠地給鍾宴笙穿柔軟漂亮的新衣裳。
定王殿下伺候人比較生疏,不過動作相當輕柔,就是手不怎麼老實,被鍾宴笙瞪了好幾眼,才笑著認錯給他穿好。
半跪下來給他穿襪子時,蕭弄捧著那隻細嫩的腳翻來覆去仔細看。
雪白無暇,跟玉雕般,觸感細滑。
從來都是雲成在旁伺候這種活兒,陡然變成定王殿下,多少還是有些驚悚,更何況他還那樣盯著自己的腳,視線裡充滿了熱意。
鍾宴笙抽了抽腳踝,心裡慌慌的。
蕭弄不會又要發瘋了吧?
好在蕭弄還是有點剋制的,看了半晌,慢慢給鍾宴笙套上羅襪。
也不能一口全吃了,小美人已經很可憐巴巴了。
下次再說。
蕭弄寬容地放過了鍾宴笙,給他理好衣物,便抱著他下了樓。
整個客棧都被包下來了,掌櫃的和夥計也被親衛清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