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情撕碎一般。
澤兒雖然跟在穆浩和月藍身後,不過其一舉一動卻是不卑不吭,儘管沒有像穆浩那般大大咧咧,而是跟隨月藍給爾冬長老行了禮,可是其表現出的氣度,卻也僅限於看在月藍施禮的份上,其平靜的神色,根本就不像是身處不可自拔漩渦當事人的樣子。
進入大殿之中,穆浩目光向著大殿上首位,以及大殿兩側之人打量,看到前一天還坐在大殿上首的翠寧、翠燕長老,只能位列殿中下方一側末座,穆浩這才將目光看向大殿上首正坐的翠軼宗主。
老者一身華袍不怒自威,其宙宇祖王強大厚重的壓迫感,就連月藍都有些不太適應。
靠近老者所在上首位的殿上側坐,還有著兩人,一名就是在翠砂宗有著執事長老之位,那名為楚雄的青年,而另一名則是一個老嫗。
老嫗容貌蒼老,猶如病入膏肓一般,不但沒有翠軼宗主磅礴的威勢,更沒有那楚雄長老的俊朗氣度,看到老嫗那枯瘦的風燭殘容,隱隱透著暗淡的死氣,分明就是油盡燈枯,臨近坐化強者才顯露的寂滅之感。
「拜見宗主、各位長老。」月藍、淺瑜幾人齊齊出聲,不過卻並不包括穆浩,澤兒也只是簡單跟隨月藍行了一個禮。
「前夜從外海歸來,就看到了你們,沒想到這麼快就又相見了!」上首翠軼宗主中氣十足,如果不是語氣中略微透出感嘆,從其平靜的神色,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相熟之意。
看到爾冬長老入座之後,也沒有人給一行人讓座的意思,穆浩笑著從星鑽指環中取出一根菸捲點燃,抽了一口笑道:「是啊,還真是巧!之前還心思著要不要拜見翠軼宗主,現在倒也不用糾結了!」
看到穆浩大大咧咧粗俗的模樣,大殿中很多在翠砂宗大有身份的長老、島主,臉上都露出了不悅。
包括邏賢長老這樣的島上長老都沒有座位,咲破更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眼看著穆浩的樣子,就連淺瑜都為其捏了一把冷汗。
除了大殿兩側所坐之人,一些精英弟子、長老,則是站在寬闊大殿的兩側殿中,其在整個翠砂宗的身份地位階梯顯露無疑。
就連之前與月藍針鋒相對的那凌芷天,也站在殿中,雖然其擁有著空宇高位祖階,卻也依舊沒有在殿上落座的份。
這時凌芷天雖然一臉冷笑看著殿中穆浩一行人,卻也沒有因為穆浩那大大咧咧的模樣出口呵斥,能夠在殿上說話之人,怎麼輪也輪不到她這個精英弟子,這一點凌芷天倒是非常清楚。
另外讓凌芷天微微訝異的是,之前那笑看月藍與她相爭,沒有絲毫插嘴的男人,此番竟然站在殿中主動說話了,而月藍也好似任由其男人做主的模樣,這讓凌芷天不由藉此機會仔細觀察著穆浩的一言一行。
大殿中的氣氛微妙壓抑,面對穆浩悠閒抽著菸捲,不斷將目光看向殿中之人,大殿上並沒有人對其喝斥,半響過後,才有一名道貌岸然的老者,從大殿右手側一張座椅上起身:「不知道閣下對與你一行女子,強闖滄浪海閣的事情如何解釋?」
聽到老者的話,淺瑜不由暗道來了,穆浩大大咧咧的樣子,作為翠砂宗這等大宗門倒是不會過於對其計較,可是滄浪海閣的事,卻是不得不解決的。
出乎很多強者的意料,穆浩笑著向澤兒放置在其身後的一張龍紋搖椅上靠坐下去,抽了口煙笑語出聲:「有道是捉姦成雙、捉賊拿贓,老頭你說我的婢女強闖滄浪海閣,可有證據?」
在殿上眾多祖強的目光中,澤兒不止是為穆浩安排了搖椅,更是在穆浩身旁不遠處,為月藍安置了鳳紋玉椅,以及擺放上靈果、酒水的玉桌。
只是不同於穆浩,月藍並沒有坐在鳳紋玉椅上,而是依舊以翠砂宗管事的身份自居,沒有表現出任何對大殿上一眾宗門之人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