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的。還有他身邊那女子,她沒記錯的話叫嫋嫋吧,人前小綿羊人後母老虎。
那少東家看她的眼神令衛林下有些不自在,好像她是一塊待價而沽的藥材,那女子的眼神更令她不舒服,那明晃晃擺在臉上的不信哪。
中年漢子大概一年也和東家說不上兩句話,所以既想表現一番又緊張,話便說的支離破碎,那少東家終於嫌煩了說道:“鄭海,你先回去清點藥材吧,嫋嫋在這兒陪我就夠了。”中年漢子走了,衛林下請他們坐了:“鄭海和我說了個大概,看來是風溼之症,此病針灸雖然能立竿見影,但也只是活血止痛,若想根治,還要配合服藥才好,不過,這個我不擅長,還得請你……”
“唉喲,我說夏大夫,我不就是個大夫麼,你怎麼忘了?景少爺,這配方抓藥沒有比我們醫館更實在的了……”胖大夫擰過來,臉上笑得堪比一朵花。
“好。”這位景少東家說道。
因他是膝關節疼,所以要取下肢外側的幾個穴位,如此一來便要他挽起褲管直到膝上,幾乎露出大半條腿,衛林下襬好銀針,暗暗深吸幾口氣,一邊安慰自己,治病救人的時候還想那些勞什子教條做什麼,再者她現在是男子身份,領子高高看不到喉結,耳洞還沒扎,胸也纏得緊緊的,除了個子小些應該沒什麼能識別的地方。可是,看到那兩條長了不少腿毛結實又健壯的腿還是讓她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男女有別。
“這位大夫,您真的有把握麼?”嫋嫋小姐大概見她似乎有些緊張。
“沒有。”衛林下脫口而出。然後又想,都被奚臨軒給帶壞了,她一旦問他類似問題他總要這樣來堵她的口。
“嫋嫋。”景少東家開口了,嫋嫋小姐便小鳥依人樣立在一邊,欲言又止的樣子。
衛林下下針了,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碰到了他腿上。病人也安靜,沒有那麼多廢話,紮好了針,衛林下到一邊去和胖大夫說話,她琢磨著也許該買幾本醫書來看看,否則只會扎幾個穴位實在有些不落底。
那景少東家扎完了針便提著藥在那嫋嫋小姐的陪伴下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衛林下收拾收拾從後門出去,從那邊再過一條街衛家的馬車在等著,坐在車上衛林下忽然想起,上汜節的時候她從丫環那裡借了套衣服,誰成想和景家的丫環衣服一樣,然後那嫋嫋還以為她是故意混進景家的,後來他們家被人誣陷是造謠傳霍亂景少爺還被抓了進去——那他會不會以為是那個打算“混進”景府的假丫環在陷害他們?
好像,運氣挺背的,那麼多丫環她偏偏借了那一套。
算了,反正還有一招叫“抵死不認”。
衛林下穩穩當當往回趕,忽然旁邊穿過轟隆的聲響,衛林下掀開簾子想瞧瞧是誰家的馬車這樣快,可惜,只看見個小小的背影,不過是普通馬車,和她這輛差不多。
那輛疾馳的馬車在王宮前停下了,跳下一個人飛奔著往裡跑,回到東宮等了半天才見他主子回來。
“有何發現?”奚照庭問道。
“回殿下,今日醫館換了人,大約瞧著有點她的模樣,不過,要緊的不是這個,要緊的是,上汜節那日對殿下不遜的人竟然來醫館針灸。奴才問過石護衛,他說定不會錯的。”太監說道。
“哦?哈,好玩。哈哈。”奚照庭在殿中來回走了幾步,越想越高興。
“殿下,要不要派人……”奴才猶豫問道。
“派什麼人,不過是誤會,只是上次沒有分出高下讓本宮實在憋屈,這回再找他比劃一回。”奚照庭說道。
“殿下,這,若是太后和王上知道又要責……”
“鄧蘋,本宮相信你不會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的,對不對?”眼睛一瞪,太監立刻禁了聲,心裡暗自叫苦。
醫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