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才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那就是一旦童肖媛問起這件事來,你鄒國凱就說是市局讓這麼做的,但不要提人名。
不提人名,自然就是不提郭立棟和孫才的名字了。
鄒國凱雖然表面不能發作,但內心卻是極為的憤怒。
你們兩個讓我把責任都推到市局身上,還不讓我說你們的名字,到頭來還是要讓我來給你們背黑鍋啊。
你們兩個既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馬勒戈壁的,你們兩個興師動眾打著檢查指導工作的幌子,實際上就是為了把劉發撈出去。
你郭立棟和孫才為啥如此費煞苦心地要把劉發撈出去?還不知道他們得了劉順多少好處呢。
不然,你們能這麼做嗎?
鼓搗了半天,你郭立棟和孫才是在拿我鄒國凱當傻子耍啊。
鄒國凱道:“請兩位領導先喝茶休息會兒,我去上個廁所。”
郭立棟和孫才的目的己經達到,鄒國凱己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別說鄒國凱去上廁所了,鄒國凱就是掉廁所裡,他們才更加高興呢。
鄒國凱從小會議室出來,安排局辦公室主任進去倒茶,他自己則快速回到了辦公室,將門緊緊關上,隨即撥通了童書記的電話。
鄒國凱現在得要秘密地向童書記請示彙報工作,反而還不如沒被提成副縣長之前那樣自由了。
鄒國凱將郭立棟和孫才到了縣局,黎允橋和錢坤也來過的事 一五一十地向童書記做了彙報。
童書記聽後頗為吃驚,郭立棟和孫才突然來檢查指導工作,黎允橋和錢坤竟然也到場了,恐怕不是單純的檢查指導工作吧?
童書記剛把這個疑問說出來,鄒國凱忙道:“童書記,這正是我要向您彙報的重要內容。郭立棟和孫才來這裡,打著檢查指導工作的幌子。他們的真實目的是要讓我把劉發給放了。劉發的哥哥叫劉順,是樞宣市順發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董事長。看來劉順和郭立棟還有孫才的關係非同一般。”
童書記急忙問道:“你把劉發給放了?”
鄒國凱忙道:“沒有,這得經過您的批准才行啊。”
鄒國凱說這話是冒著天大的風險的。實際上他己經簽發了釋放證,派幹警拿著他簽發的釋放證趕去看守所放劉發了。
他現在和童書記這麼說,就是在撒謊。
不過,鄒國凱也只能這麼做了。不放劉發,郭立棟和孫才那一關過不了。
放了劉發,童書記這一關過不了。他只能先撒謊,再想方設法說服童書記。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自己無虞。
童書記沉思著問道:“鄒副縣長,你是什麼看法?”
“童書記,郭立棟和孫才對劉發的案子非常瞭解。他們緊緊抓住劉發和對方己經達成和解,劉發賠了錢,對方也簽了諒解書,所以這個案子該結了,劉發也該放出來了。”
童肖媛當即又道:“如果不放呢?”
鄒國凱道:“如果不放,可能會惹上麻煩。劉順己經到市局舉報我了,孫才也讓我看了劉順的舉報材料。”
“他還舉報?這不是是非顛倒嗎?”
“是啊,劉順這是倒打一耙。但畢竟有郭立棟和孫才的支援,劉順才敢如此放肆的。我懷疑孫才手中那些劉順的舉報材料,也很有可能就是郭立棟和孫才指使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逼我就範。”
童書記問道:“黎縣長知道這件事嗎?”
鄒國凱毫不遲疑地道:“黎縣長知道這件事。”
“他什麼意見?”
“他讓我聽郭立棟的。”
鄒國凱又在撒謊,但沒辦法,他只能這麼做。
童書記問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