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利官對蒼雲縣委那一次在南荒鎮搞得民意調查是非常清楚地。
因為譚峰早就如實地向他進行了彙報。
孔利官看到童肖媛現在拿那次民意調查來說事,心中很是不滿。
孔利官很是不屑地道:“肖媛同志,市委市政府對你們縣委在南荒鎮搞得那次民意調查是很有成見的。作為一個領導幹部,能不得罪人嗎?當是的鎮黨委書記是楊立鐸,楊立鐸得票最差,其次就是擔任鎮長的譚峰同志,這就很說明問題嘛。排在倒數的為何是他們兩個,怎麼不是別人?”
童肖媛頓時一愣,道:“孔副市長,你說市委市政府對我們縣委在南荒鎮搞得那次民意調查很有成見?”
“沒錯。像這樣的民意調查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也更不能代表民意。坦率地說吧,像這樣的民意調查,純粹就是一種打擊報復人的手段。”
童肖媛有些急了,道:“孔副市長,我們絕對不是要打擊誰,更不是要報復誰。搞那次的民意調查,就是一種摸底,看看下邊的幹部群眾到底對領導層有沒有什麼不滿。”
“你說的絕對不是要打擊誰,更不是要報復誰,誰能相信?民意調查完全可以在事前進行做工作嘛。只要做了工作,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就能要什麼樣的結果,這不是明擺的事嘛。”
童肖媛很是生氣地道:“孔副市長,我以我的人格做擔保,我們絕對沒有在事前做任何的工作。”
“口說無憑。”
“我以我縣委書記的身份做擔保,還不行嗎?”
“肖媛同志,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這樣的民意調查。不光是我不相信,市委領導班子中大多數人也不相信。楊書記曾經在市委常委會議上,對你們蒼雲縣委在南荒鎮搞得那次民意調查,做過精闢的點評。”
“什麼點評?”
“你真的想知道?”
“孔副市長,我真的想知道楊書記對我們的民意調查做的是什麼樣的精闢點評。”
童肖媛都快要氣壞了,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孔利官笑了笑,道:“那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一字不漏地將楊書記的點評傳達給你。楊書記說蒼雲縣委在南荒鎮搞那樣的民意調查,純粹就是在作秀。這是要做給誰看呢?縣委對鎮委不滿意,也沒必要搞這樣打擊報復人的形式嘛。肖媛同志,楊書記的這番點評夠精闢吧?”
童肖媛己經快要被氣瘋了,她在努力剋制自己。但心中的怒火卻是止不住地往上頂。
她想發火,但卻不能發火。她只能忍著,因為這是市委書記楊全疆做的點評。
童肖媛作為縣委書記,不能對市委書記的點評做任何評論,更不能發洩任何的不滿,否則就是犯了大忌。
孔利官為了達到目的,他不會在乎童肖媛有什麼樣的感受。
他的目的,就是要逼童肖媛就範。
“肖媛同志,你是從省委機關下來的,但你缺乏基層工作的經驗。我也是在真心實意地幫你。你如果再這麼下去,市委市政府就會對你更加不滿意了。”
正處於氣憤當頭的童肖媛,不禁又是一愣,道:“難道市委市政府對我的工作不滿意嗎?”
孔利官心中不禁偷樂,童肖媛這一生氣,就逐漸進入他的談話圈套了。
只有這樣,他的目的才能達到。
孔利官慢條斯理地道:“對你滿意的是少數,比如舟行部長和承祥書記,對你的工作還是比較滿意的嘛。但大多數人對你的工作卻很不滿意。”
孔利官說到最後,故意將‘很不滿意’的‘很’字加重了語氣,以便將童肖媛心中的底氣給徹底摧毀。
童肖媛氣得眼圈紅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