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來到了童肖媛辦公室,整個人還未從憤怒中解脫出來。
童肖媛從來沒有見過李初年如此難看的臉色,她坐在了沙發上,李初年在她對面坐下。
她低聲問:“市紀委找你談話結束了?”
李初年道:“結束了。我沒想到錢麗秀這麼卑劣,她對我的舉報都是造謠汙衊。她舉報我也就罷了,可她竟然誹謗中傷喬含香。我和喬含香是清白的同事關係,可錢麗秀竟然汙衊我和喬含香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現在就去找她理論。”
李初年猛地起身朝外走去。
童肖媛突然厲聲道:“不準去,你給我坐下。”
李初年頓時一怔,因為童肖媛還從來沒有這樣嚴厲地對待過他。
童肖媛隨即又道:“坐下,我不准你去找錢麗秀理論。”
李初年只好忍怒又坐了回來。
童肖媛沒想到錢麗秀的舉報竟然把喬含香也給牽扯進去了,這讓她非常生氣。
童肖媛清楚,李初年和喬含香根本就沒有那種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這純粹就是錢麗秀的造謠汙衊。
“初年,我相信你。但你現在去找錢麗秀理論,肯定會大吵大鬧,這樣你就更加被動了,甚至會中了別人的圈套。”
李初年一愣,問道:“圈套?什麼圈套?”
童肖媛道:“我感覺錢麗秀在這個時候舉報你,這本身可能就是個圈套。”
李初年憤怒地道:“圈套又能怎樣?錢麗秀舉報我純粹就是造謠汙衊加誹謗,我去找她理論很正常。”
童肖媛道:“不正常,你去了肯定會和她大吵大鬧。初年,你現在是鎮黨委書記,是一方大員。如果有人藉助錢麗秀舉報你這件事大做文章,你去找她理論,豈不是更能讓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了嘛?”
聽到這裡,李初年豁然一愣,凝眉沉思片刻,道:“你說的對。”
看李初年終於想通了,童肖媛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起身親自動手給他沏了杯茶,溫柔地道:“喝杯茶消消氣,我們要相信高書記,他一定會主持公道的。”
聽到了高書記,李初年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道:“不對啊,剛才市紀委的領導找我問話,他為何沒有問我和喬含香的事?這可是錢麗秀舉報的重要內容啊。”
童肖媛一聽,蹙眉沉思著道:“是啊,按照常理,他是應該當面問你才對,可他為何沒問呢?”
兩人對此都有些困惑不解。
喬含香來到了會議室,坐在了李初年坐過的座位上。
此時的喬含香還是一頭霧水,她不知道市紀委領導為何要找她談話。
還是負責問李初年的那個市紀委的領導問喬含香,另一個則仍是負責做筆錄。
“你就是喬含香吧?”
喬含香點頭道:“是的。”
“你現在從事什麼崗位?”
“我給童書記當秘書。”
“你給童書記當秘書之前,在哪裡工作?”
“在南荒鎮黨委辦公室工作。”
“和李初年接觸過吧?”
“是的。”
“關係如何?”
“關係很好。”
首到此時,喬含香都是實話實說,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勁。
“請你據實回答,你和李初年是什麼關係?”
喬含香頓時一愣,這個時候她終於意識到了不妙,臉色也隨即紅了起來,道:“同事關係。”
“真的是同事關係嗎?”
“是的,真的是同事關係。”
“我現在是代表市紀委找你談話,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記錄在案。如果有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