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發看到站起來的這個人,由於極其暴怒,面目都變得扭曲起來,不由得大吃一驚。
同時劉發看到其餘的人都在冷笑著看著他,這種冷笑,則是一種冷蔑的嘲笑。
劉發不由得更是吃驚,他急忙仔細看著這個站起來的人,越看越是吃驚,心中也開始叫苦不迭。
由於劉發平時都是在蒼雲縣,很少到樞宣市來。他早就聽說過大名鼎鼎的岑國權,但卻沒有和岑國權接觸過。
只是王海在派他帶人去砸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而又嫁禍於岑國權時,王海才讓劉發看了一些岑國權的照片。
沒見過真人,只是看過照片。當見到真人時,還真不容易認出來。尤其是在特殊的場合,更難辨認。
現在就是這種特殊的場合,岑國權和陳佐軍坐在一起,劉發認為坐在審訊桌後邊的這些人都是省廳和市委聯合調查組的人,他壓根就沒想到坐在陳佐軍身邊的這個人就是岑國權。
這一下,劉發徹底露餡了,他頓時失去了傲慢和十足的底氣,變得慌亂不堪起來。
砰的一聲,陳佐軍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隨即也站了起來,厲聲道:“劉發,你仔細看好了,他就是岑氏集團的董事長岑國權,你壓根就不認識他,怎麼還敢說是他派你帶人去砸的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到底是誰派你去的?老實交代。”
撲通一聲,劉發首接跪在了地上,整個人神情慌亂,忙不迭地道:“我交代,我全部交代。沒有人派我去,是我自己帶人去的。我羨慕嫉妒岑國權是億萬富豪,我想趁機敲他一大筆錢。只是沒想到警方行動太快了,還沒等我們離開現場,就被抓了。”
劉發的這番交代,完全是按照昨晚王海叮囑他的。現在己經到了萬不得己的時候,他就按照王海的叮囑開始“如實”招供。
陳佐軍豈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厲聲道:“劉發,你給我放老實點。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實情。你說是因為羨慕嫉妒岑國權是億萬富豪,就帶人去砸了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想趁機敲詐岑國權一大筆錢。你說的這個理由,你以為我們會相信嗎?現在省廳和市委聯合調查此案,你甭想矇混過關。老實交代實情,否則罪加一等。”
劉發瞬間變得面如死灰,他忙不迭地又道:“我說的就是實情,的確沒有人派我去的,是我自己帶人去的,目的就是想訛詐岑國權一大筆錢,事情就是這樣。”
劉發邊說邊不停地跪在地上磕頭。
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也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
陳佐軍看劉發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據實交代,很是惱火,當即吩咐將隔壁的小審訊室作為主審陣地,對劉發這夥暴徒,不但光審訊劉發,還是要挨個進行單獨審訊,藉以尋找突破口。
陳佐軍讓省公安廳刑偵處兩名刑偵人員負責主審,田啟兵和楊盛還有小李小王協助他們,在原先審訊岑國權的那個小審訊室對劉發團伙挨個進行審訊。
所長和副所長帶著獄警在大審訊室負責看押劉發團伙。
陳佐軍則陪著岑國權來到了接待室。
兩人一走進接待室,陳佐軍立即伸手握住了岑國權的手,道:“岑董,讓你受委屈了!”
“陳局,多謝你了!”
這話說完,岑國權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低聲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極為傷心。
此時的郭立棟和林珠還有王海,他們早就趕了過來。但他們卻沒敢進看守所,而是躲在看守所外,個個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昨晚郭立棟曾經叮囑過看守所的所長,如果市紀委調查組的人再來看守所,就要在第一時間立即給他打電話。
郭立棟是市局的一把手,看守所也貴他管。看守所的所長敢不聽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