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道:“昨天南荒鎮的那個李初年,打著南荒置業集團公司的名義,來市服裝廠了。”
一聽是這個情況,孔利官呵呵笑道:“你說的情況原來是這個啊,這件事我知道,昨天李初年和蒼雲縣的縣委書記童肖媛到我辦公室來了,他們也想購買市服裝廠的地皮,被我給打發走了。”
聽到這裡,王海不由得也放了心,道:“李初年也太自不量力了,就憑一個鄉鎮公司,也想購買服裝廠的地皮,他有這實力嗎?”
“呵呵,王總,你能有這個自信就很好嘛。南荒置業集團公司就是原先的南荒鎮建築公司。一個鄉鎮建築公司怎麼能和你們巨鼎集團相比呢?”
“呵呵,對,只要有孔副市長您這話,我就放心了。李初年休想把這塊地皮弄走。”
“這就對了嘛,一個小小的鎮建築公司,何足掛齒?王總,你安心忙你的去吧。”
但王海久經沙場,孔副市長說的這些話雖然讓他很是放心了不少,但他還是不敢粗心大意,道:“孔副市長,李初年昨天到市服裝廠來了好幾次,上午和下午還都去找了董振國廠長。尤其是下午那次,他還和董振國從辦公樓的後門,到後院的車間和倉庫去看了看。我擔心他的目的並不是要購買地皮,而是要像上次王領瀚那樣將市服裝廠給收購了啊。當然,我的擔心可能是多餘的,但不得不防啊。我和李初年打過交道,這個人太難對付了。”
聽王海這麼說,孔利官當即也重視了起來,道:“還有這事?”
“千真萬確。孔副市長,我仔細問過了,李初年昨天上午到了服裝廠辦公樓一樓大廳,和順發房地產開發公司的劉順發生了點衝突,隨後他就走了。但沒過多久,他就又回來了,還到了樓上去找了董振國。下午又來了一次,又是到了樓上去找了董振國,他們兩個隨後就去了後院的車間和倉庫。”
孔利官是什麼頭腦,即使王海說的不這麼詳細,他也能猜到了。他當即就問:“你現在什麼地方?”
“我現在就在服裝廠董振國的辦公室門前。”
“董振國呢?”
“剛才吳局長給他打電話了,他說有點私事過不來。”
“好了,我知道了。”
說完,孔利官就扣了電話。
扣斷電話之後,孔利官點燃上一支菸,緊皺眉頭思考了起來。
李初年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鎮黨委書記,但此人卻極難對付。
難道昨天他和童肖媛到這裡來,眼看收購地皮無望,就打起了收購服裝廠的主意?
但南荒鎮到現在還沒有摘掉貧困鎮的帽子,他能有這樣的實力嗎?
突然之間,孔利官想到了南荒鎮的毛紡廠,也就是現在的利民紡織集團。
利民紡織集團半年之前可是接到了歐盟的一批十八億歐元的大訂單,當時王領瀚想要把這批訂單搶過去。為此,王領瀚還專門找到了自己。也正是因為這批訂單,自己才記恨上了李初年。
屈指算來,這批訂單利民紡織集團也該交單了。利民紡織集團將會因為這批訂單而有一大筆不菲的收入。
利民紡織集團有錢了,那就等於南荒鎮有錢了。
想到這裡,孔利官頓時就判斷出李初年和董振國去車間和倉庫,絕對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而是極有可能真的要收購服裝廠。況且服裝廠和利民紡織集團也是屬於同一大類行業。
孔利官這麼一分析,頓時就有了清醒的認識。不禁很是惱火,這個李初年還真是無孔不入。要不是王海的這個電話,還真可能就被李初年給鑽了空子。
孔利官立即抓起電話撥打董振國的手機,但撥了一半號碼就又把電話放下了。
自己是堂堂的常務副市長,董振國只不過是個破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