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和鄒國凱返回了縣人民醫院。
李初年又換上了特護服進入了特護病房。
經過不斷地打點滴,周儒鐵的臉色稍好了些,這讓李初年放心了不少。
“儒鐵,我和鄒局帶人去了那幾個地方,但都沒有發現道峰的蹤跡。不過,我們早晚也會抓到他的。除了他住過的這幾個地址,還有什麼線索能鋪捉到他的蹤跡?”
周儒鐵想了想,道:“我曾經跟著道峰去過幾次野玫瑰夜總會,當時王海和譚峰也都在場。”
李初年頓時吃了一驚,周儒鐵這話提供了兩個極為重要的線索,一個是野玫瑰夜總會,一個是譚峰。
李初年問道:“你說的野玫瑰夜總會就是咱們蒼雲縣城中村的那個嗎?”
“對,就是那個夜總會。”
“譚峰也在場?”
周儒鐵笑了笑,道:“譚峰當時看著我面熟,對我很是警惕,但我估計他沒有認出我來。可我認識他。我沒去培訓前,曾經因為一個案子到過南荒鎮,譚峰當時是鎮長,我和他見過一次面。不過,我記得他,他可記不得我了,只是看我面熟而己。”
“儒鐵,你提供的這個線索極為重要。譚峰現在是市國土資源局的副局長,在南荒鎮蹲點,負責稀土礦的開發。”
“譚峰這個人很不地道,他和那個王海沆瀣一氣。”
李初年點了點頭,道:“這我知道,譚峰這人早晚也得跌跤。當時還有誰在場?”
“還有兩個陪酒女郎。他們每次去的時候,都是點這兩個陪酒女郎。一個叫麗麗,一個叫娜娜。”
聽到了麗麗這個名字,李初年不由得一振。
李初年當初為了對付市國土資源局的副局長龔漢,就是從野玫瑰夜總會一個叫麗麗的侍酒女身上取得突破的。
難道這個麗麗就是當初的那個麗麗?
“儒鐵,你認為那個道峰還會和王海以及譚峰去野玫瑰夜總會嗎?”
“我認為他們肯定還會去的,最起碼王海和譚峰會去的,但不知道道峰會不會去。道峰畢竟不是生意人,他只是混跡江湖的一個殺手而己。”
“那你怎麼會認為王海和譚峰今後還會去?”
“王海是生意人,譚峰現在又負責稀土礦的開發,他們之間肯定會有利益勾結。所以我才認為他們肯定還會去的。”
這個時候,如果周儒鐵將他當初秘密跟蹤王海到城中村村委大院的事說出來,李初年也肯定就會立即聯想到城中村大水灣賣給巨鼎集團的事。這樣一來,就有了證據,可以很快就能將賴光明和王海拿下。大水灣地皮被賣的事也就昭示天下了。
但此時的周儒鐵身負重傷,他的焦點是如何儘快抓到道峰。同樣,李初年的焦點也是要儘快抓到道峰。
因此,周儒鐵壓根就沒有想起他當初秘密跟蹤王海這件事來。
賴光明悄悄將大水灣地皮賣給巨鼎集團,只有周儒鐵掌握著證據。因為周儒鐵當時看到了王海的手下拎著兩個大皮箱。那兩個大皮箱裡邊裝的可都是現金。這是破獲此案的唯一證據。
只不過周儒鐵不知道他自己掌握著這個唯一的證據。因為他當時也不知道那兩個大皮箱裡邊裝的到底是什麼。
就在這時,那個女護士又提醒李初年,傷者說話太多,該讓他休息了。
李初年只好起身走了出去。
憑李初年的頭腦,他是不會放過周儒鐵提供的這些資訊。對這些資訊的任何一個細節,他也都不會放過。
李初年將周儒鐵提供的這些資訊告訴了鄒國凱,道:“鄒局,你現在就安排人立即到野玫瑰夜總會去調查。不過,不能明著來,要暗中調查。儘快拿到那個叫麗麗和娜娜的照片,再讓儒鐵辨認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