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年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邱叔華很是無奈地搖頭嘆氣,將杯中酒又一飲而盡。
邱叔華道:“我這幾天到上邊活動一下,儘量不要追究咱們的責任。”
邱叔華能當上南荒鎮的副鎮長,上邊肯定有自己的人脈關係。
但李初年卻道:“邱鎮長,我認為即使上邊不追究咱們的責任,鎮上也會追究咱們的責任。”
邱叔華頓時一愣,沉思著問道:“你的意思是即使上邊放過了我們,鎮上也不會放過我們?”
李初年很是肯定地道:“沒錯,就憑楊立鐸那小的不如針眼大的肚量,還有他那睚眥必報的臭德行,他不會放過整治我們的任何機會。”
邱叔華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滿臉的氣憤。
但不一會兒,他的臉色稍緩,低聲道:“兄弟,你對他的評價太到位了,”
說到這裡,邱叔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笑的原因就是李初年評價楊立鐸小的不如針眼大的肚量,這形容太恰如其分了。
就在這時,隔壁的說話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李初年總覺得自己曾經是丁縣長的秘書,就認為自己很了不起。”
這話頓時引起了李初年和邱叔華的注意,他們兩個立即凝耳細聽。
說這話的是鎮黨委副書記王燦。
作為一個堂堂的鎮黨委副書記竟然在背後嚼舌頭,如果他嚼舌頭是嚼一個官職比他高的人,也說得過去。
但他嚼舌頭卻是嚼沒有任何官職的一個小小的水利員,簡首是太磕磣了。
邱叔華對王燦的這種做法很是氣憤。
李初年對王燦的這種人品更是不屑。
“你別看他曾經是丁縣長的秘書,但他卻是被丁縣長給趕走的。”
這話是楊立鐸說的。
其他人一聽,不禁都好奇起來,紛紛問是什麼原因?
楊立鐸嘿嘿笑了笑,道:“這還能有什麼原因?他只給丁縣長幹了不到一個月的秘書,就被丁縣長給趕走了。丁縣長很不待見他。不但將他從身邊趕走,還把他下放到了這南荒鎮。對他這樣的人,能有啥顧慮啊?”
“可我聽說,縣財政局的錢坤局長可是他的準岳父啊。”
這話是另一個副鎮長王軍說的, 王軍是分管工業經濟的副鎮長。
楊立鐸又是嘿嘿笑道:“前幾天我去縣裡開會,和錢局長正好坐在一起。錢局長私下裡對我說,他女兒早和李初年分手了。”
眾人聽到這裡,頓時都笑了起來。
隔壁的對話,讓李初年聽了很是惱火,也很是憋屈,他忽地站了起來,要過去和他們理論一番。
邱叔華急忙伸手拉住了他,壓低聲音道:“初年,你這個時候過去,只能讓你更加被動。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願意說啥就說啥,你就當他們是在放狗臭屁,千萬不要衝動,坐下。”
李初年只好坐了下來,但臉色很是難看。
就在這時,隔壁房門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去。
除了楊立鐸沒有動身,其他人都紛紛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