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小鬼去請,我還真的把第二殿這茬給忘乾淨了。
“不用解釋了,第二殿交給你管。平日裡怎麼運作我不過問,我只看結果。你可別丟了我的臉,讓那些個老鬼們笑話。對了前日有個女鬼帶著一個小鬼前來投奔於你,我替你收納了。你可不許仗著身份,假公濟私啊。再者說,你以人身和鬼魂。。。。。。終究還是會傷陽氣的。”崔鈺將桌上放著的茶水喝完,將生死簿合上之後對我說道。
“秀娘來了?府君可不敢胡亂猜想,小子和她是清白的。”我聞言立馬就想到了秀娘。只是不知崔鈺為何會將貧道和秀娘之間的關係,想得那麼複雜?不愧是老鬼,思想遠比我們齷齪多了。
“你與她之間清白不清白的,與我無干。我只需要你將第二殿管理好就行了,至於其他的,都是小節。我是不會去過問的,嘿嘿嘿!”崔鈺從案几之後站起身來,衝我嘿然笑道。
“最近我不在,殿裡都有些什麼事情啊?”送走了崔鈺,我換上代表著殿主的長袍,將令牌懸在腰間,走到案几之後坐下問左右道。
“回府君,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左手邊為首一鬼差出班回道。看來他是這群鬼差的班頭。
“沒有大事那就還是有事咯,殿內沒有外人,爾等但有所知大可直言相告。”我將長袖一揮,將殿門關閉之後問那班頭道。
“這個。。。。。。”那班頭顯然是不好明說,聞言面露難色的低頭不語。
“喝點茶吧!”正當我冷笑看著左右那些低頭垂目的鬼差之時,秀娘輕牽裙裾,端著一杯茶水從殿後走了過來說道。到了陰司,她也就脫離了白紙竹篾的約束,可以自由的以一種魂靈的狀態出現在我面前。
說起秀娘,她的狀態其實挺複雜的。你說她是劉佳的魂魄,也不是。你說劉佳是她轉世的,也不是。要是嚴格的說起來,她充其量也就算是劉佳前世遺留下來的一絲怨念或者是一份記憶罷了。天長日久的,也就漸漸形成了自己的意識。
“他們不敢說的,你就別為難他們了!”秀娘現在的這個樣子,很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在裡面。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小鬼頭,則是探頭探腦的打量著我。想上前,卻又不敢。
“你知道些什麼?坐!”我指了指身邊空著的那張椅子對秀娘道。本來這張椅子,是前任楚江王帳下主簿的位置,楚江王被罷了官,那鬼也不知去向。
“忽!”正當秀娘準備坐下的時候,玲瓏從我肩頭一竄而出搶先坐到了椅子上。自從玉佩被楚江王打碎之後,她就一直待在我的鎖骨部位。並且化作了一個仕女圖,顯露在上面。不知情的人要是看見,一準會認為那是一個紋身。而在我背後,有一條青龍的圖案,那是祖龍之脈留下的。前仕女後青龍,我現在很有一番社團大哥的風範。
“哼~論資排輩可還輪不到你來坐這個位置呢!”玲瓏輕扯了扯裙裾,鼓著腮幫子對秀娘說道。
“嗯哼!再搬一把椅子過來!”對於女人,我一向是沒有什麼辦法的。對於女鬼也是同樣。眼見玲瓏吃起秀孃的乾醋來,我唯有衝左右乾咳了一聲吩咐道。
“說說吧,你都打聽到什麼了?”等到左右搬來椅子,秀娘抱著小鬼坐下之後,我輕抿了一口用忘川河水泡的彼岸花茶問她道。
“這還用問她?無非就是主人初來乍到,那些個小鬼們不服罷了。嗯,還有那些個老鬼們也不會坐看主人將第二殿經營起來的。一準吶,第二殿那些個能幹的鬼吏們,都被他們給挖走了。只留下個空殼子給主人,就是想看主人的笑話。等主人你知難而退的時候,他們才好將第二殿收入囊中。”玲瓏翹著二郎腿,在那裡款款猜道。
“可是如此?”我轉頭問秀娘道。
“確是如此,這位姐姐果真厲害!”秀娘衝我點頭稱是,隨後又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