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舟嘿嘿冷笑道:
“如此看來,鳳笛主人是當年橫行江湖的冷殘老魔了!年輕人,你還不肯實說麼?”
江雨舟已知自己所學這招無名絕學,確是八煞掌中的“鬥牛龍
光”,但他對鳳笛主人是否就是冷殘老怪,也依然毫無所知,一聞清雲道長之言,頓時傲氣凌人道:
“我不實說,你又能把我怎樣?”
清雲道長大喝一聲:
“我要把你擒回武當,還怕老魔不自動找上門來麼?”
兩掌一分,唰唰唰一連就是三招。
他已經知道江雨舟不可易與,這存心雪恥的三招,全是輕易不用的絕藝。
江雨舟雖說連獲奇緣,但直到此時也不過僅會四招武學,這四招武學對付江湖一般高手尚可,若用以對付這執掌武當門戶的清雲道長,委實還嫌不足。
他勉強迎擊兩招,及至第三招“雲影七變”攻到,已經躲閃不及,但覺眼前一黑,前胸三處暈穴,齊被對方掌風掃中。
冰雪大地,雪掩重川,一輛四輪馬車,由北國原野兼程南下,車後跟著少林武當兩大門派的八大弟子,車中躺著那昏迷不醒的江雨舟。
一襲人馬,只有在每日飲食的時候,他們才替江雨舟解開穴道。
在這遙遠的行程中,誰也沒有覺察到車後除去少林武當八大弟子外,還有個神秘的蒙面少年。當然,那躺在篷車中的江雨舟,就更加一無所知了。
等到他昏迷中醒來,只覺四周一團漆黑,身形一挺,陡然兩膝一軟,重重地摔了下來。要知他穴道被制日久,此時雖已解開,血脈依然凝滯不通,因而才有這種現象。
他沒有練過內功調息之法,只得緩緩地站起身形,摸索著四周牆壁,緩緩而行,藉以活動筋骨。
如此約有盞茶時光,全身除去那條左腿外已經血流暢通,耳目也漸趨靈明,他這才看清此身是在一座石窟之中,冷冷清清,孤孤零零,只有頭頂上透進一線天光,由閃灼的繁星判斷出時正午夜。
這是哪裡?
他心中在想,耳畔也聽到隱約的人聲:
“年輕人,你知道這是哪裡麼?”
誰在問我?這是做夢麼?驚愕中又傳來那隱約的聲音:
“年輕人,你不想知道這是哪裡麼?”
這一次他聽清了,這聲音是由石壁中傳來。怪,石壁中怎會有人?他神情一愕,沉聲喝道:
“你是誰?”
“你先別問我是誰!我只問你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武當山寒碧崖下的石牢!”
“武當山?寒碧崖?我怎……哼!只要我有幸生離此處,總有一天我要與這班雜毛老道一清今日之仇!”
“哈哈,年輕人,你有把握生離此處麼?”
“我……你究竟是誰?”
“我和你差不了許多!”
江雨舟神情一愣,不解道:
“差不了許多?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石壁中聲音又起:
“年輕人,你不懂麼?我說我們同是囚犯,不過你是迫不得已,而我卻是自願而來!”
江雨舟竟似不信地冷哼一聲:
“自願而來?哼!你如沒有發瘋,就是我耳朵聽錯!”
“哈哈,年輕人,事實上我既沒有發瘋,你也沒有聽錯,我到此地,確確實實是出自於心甘情願!”
“哼!是你天生下賤,還是另有所圖?”
“哈哈,想不到你這年輕人真是玲瓏心肝,比那班牛鼻子強得多了,三年來老夫與牛鼻子較量三次,講明假如我勝,則這一年中牛鼻子必須斂跡江湖;假如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