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大師眼見一擊而中,誰知人影一閃竟失之交臂,江雨舟如同一隻飛鳥,穿雲而上。
清雲大師和朽木頭陀同時為之一愣。
而江雨舟就在眾人失神之瞬間,穿入洞頂孔穴之中。孔穴上端,是一棵通體中空的巨樹,樹中盡是枯枝雜草破巾毛羽,想必就是那群白鳥之巢。
他身出穴外,才看出這棵巨樹植在河堤之上,河水滔滔,滾滾東流。
他還不知如何處置之際,樹洞中突然傳來幾聲沉渾的怒喝,他心頭一凜,知道了塵大師等人就要跟蹤而出,驚愕冷哼一聲,舉掌就向巨樹劈去。
他由外向內揮掌,了塵大師等人也同時攻出三招。
不說洞中三人俱是武林一派之尊,就拿江雨舟來說,功力也非等閒可比,四股凌厲的掌風一激,頓時轟地一聲巨震。
那棵巨樹已連根倒下,樹根牽動河堤,潰決了丈多寬一段,河水轟隆,直向洞道中灌去。
但聞地道中一陣驚亂之聲,了塵大師等人剛一露頭,就被洪水衝了下去。
江雨舟見狀,不禁心頭大樂,仰面狂笑,沿著河堤疾奔而去。
冰消雪解,河水東流,原野裡一片新綠。
江雨舟正在賓士之際,突然,耳畔傳來一聲冷笑:
“閣下三番五次偷入武當,今天若不說出個道理來,可就別怪貧道對不起你了!”
江雨舟對武當道士,已經恨入骨髓,聞言身形一駐,兩目向四周連掃,果真見河堤左端,山腳下一片疏林之中,現出三條人影。
兩名背插長劍,身著道裝的道士,面對著藍衫少年,那道人話音一落,藍衫少年也還以冷笑道:
“你不問,我也正要問你,敝友與你們武當派有何仇恨,你們竟不分皂白地把他擄來?”
“令友是誰?”
“江雨舟!”
江雨舟心頭一震,暗暗詫異道:
怪啊,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個朋友?難道上次備食送衣的也是此人麼?
他心中奇怪,情不自禁地腳上加勁,直向三人立身之處撲去。身形未到,場中已經打了起來,那道人一面揮掌猛攻,一面嘿嘿冷笑道:
“既然你與姓江的交往,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藍衫少年怪叱一聲:
“狂妄的雜毛老道,你認為武當虛名就能嚇得了人麼?今天我要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武功!”
掌勢一翻,凌厲詭奧地連攻三招。
雙方一接,那道人立即被迫退三步。他們似乎神情一震,繼而揚聲冷笑道:
“哼哼!我當是誰敢來武當撒野呢!原來竟是紅塵四絕的傳人,這樣看來,十六年前之事,大約令師也有一份吧!”
“哼,有一份又怎樣?”
“哼,你既然承認,今天只好委屈你了!”
道人話音一落,調頭向另一個道人輕喚一聲:
“師弟,亮劍!”
“劍”字出口,但聞唰唰兩聲,兩名道人已飛快地拔劍出鞘,寒光一閃,同時向藍衫少年攻到。
江雨舟雖覺這少年話音頗為熟悉,但一時之間,卻認不出他是誰,不過他對武當道士恨之切骨,見狀頓時大喝一聲:
“住手!”
這一聲斷喝,凌厲深沉,隱含無尚威嚴。那兩名武當道士,情不自禁地身形一撤後退三步。就是那藍衫少年,也覺心頭微凜停下手來。
江雨舟展開由鳳笛上悟出的那招武學,雙臂微振,凌空飛掠而來。
場中三人向他一掃,情不自禁地“啊呀”一聲。
江雨舟傲然卓立,向三人飛快地瞄上一眼,頓時轉過臉來,對著兩名武當道士冷哼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