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8年前那個殺人的念頭不可遏制地被點燃了!
王衍芳不能不拿自己跟陸院長和米書記作比較,他們都是退休後仍被返聘擔任領導,但王衍芳8年沒有工作,而且沒有申請下來低保,天天自己生悶氣。王衍芳對此極其憤慨,心想自己因改制被解僱,可領導退休還當官,他的心理極度不平衡。在這種想法的支配下,王衍芳再次去單位找領導,每隔幾天就去找他們討說法,要求解決工作和生活問題,但始終沒得到解決。
2006年1月8日,王衍芳找到退休後返聘的陸院長談了10分鐘,讓陸院長半年內給自己一個說法。之後,王衍芳轉身來到派出所找到所長說:“我從今天開始活膩了,說不定哪天我要殺人,為了這一方水土保持安寧,你把我抓起來吧!”
但是,忙於工作的所長安慰王衍芳說:“你的事情我們再調解調解,你回去等我電話吧,好好過個年!”
回家後,王衍芳寫下了一份《一個男人的自白》,並把這份自白郵寄給一家電視臺的“特別關注”欄目組,王衍芳在信封上特別註明,讓收信人半年後才可以開啟看。
沒有人知道在這半年時間裡,去意已決的王衍芳是怎樣過的,按照他自己定下的時間表,2006年6月8日是半年的最後期限。但是,在這個期間,沒有任何一位領導主動來找王衍芳談,也沒有任何一個知心朋友能夠從旁規勸。
2006年6月1日,王衍芳將自己那間六七平方米的平房過戶給了小女兒,又將房子以小女兒的名義租了出去,並預收了3個月的租金3600元錢,隨後馬上就拿去還了所有賭債,還完之後,自己身上只剩幾十塊錢。
拿著這點錢,他已經無處可去,最後王衍芳只好擠在院子裡一個熟人家住了幾天,靜靜等待著6月8日的來臨。
第二章:圖窮匕現;復仇血濺研究院(5)
2006年6月8日上午10點30分,王衍芳肩挎一個黃挎包來到了研究院,他的挎包裡是一把菜刀和一把一尺多長的水果刀。王衍芳揣著利器先來到4樓陸院長的辦公室,由於這幾年來王衍芳老跑到辦公室找領導,雙方雖然經常在屋裡吵架,但也未動過手,因此進門後陸院長對他沒有提防。王衍芳進門後把房門反鎖上,拿出尖刀對陸院長說:“我原來告訴過你我活夠了,今天是來帶著你一塊走的。”
陸院長一看王衍芳拿著刀,連忙上前抱住王衍芳,大聲喊著:“你要幹什麼?快來人啊!”,但此時菜刀已經雨點般砍在了陸院長身上,陸院長當場死亡。
這時,樓下的員工聽到樓上有動靜,急忙跑來,見王衍芳拿著血淋淋的菜刀,都嚇得跑開了。王衍芳提著菜刀和黃挎包向樓下走去,直奔3樓米書記的辦公室,但辦公室沒有人,王衍芳迅速向2樓找去。此時米書記正在一間辦公室前與幾個同事聊天,王衍芳揮刀直奔米書記而去。米書記見勢急忙從辦公室拿起一把椅子抵擋,王衍芳一刀砍去,因為用力過猛菜刀飛了出去。米書記見狀急忙向3樓跑去,王衍芳二話不說,從挎包裡抽出水果刀緊追而去。在過道里,一位同事用椅子頂住王衍芳,但殺紅了眼的王衍芳大喊一聲“少管閒事”,推開同事追到2樓與3樓之間的樓梯時,王衍芳從米書記背後捅了一刀,米書記當即倒下。恰好路過此處的工會副主席正欲上前拉住王衍芳,也被王衍芳的刀子劃傷了手。
就這樣,在10分鐘的時間裡王衍芳連殺2人。隨後,滿身鮮血的王衍芳走出辦公樓到路邊打車,準備去買汽油燒了研究院,但是,過往司機沒有一個敢停車。
研究院裡的3名保安得知王衍芳殺人後,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王衍芳。王衍芳拿著刀對保安說:“給我離遠點,這事跟你們無關。”隨後,王衍芳回到4樓的一間辦公室打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