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團迷霧,看不清楚。不甘心的,他再一次用力地看。
“林宛月?”不是他的顏兒。歐陽靖頓時起身,整個人一片冰冷。伸出手,掐著林宛月的脖子,眼底一片冰冷,聲音帶著猶如地獄而來的修羅:“怎麼回事?”
林宛月被掐著脖子,喘不過氣。她整張臉通紅,搖著頭。
歐陽靖突然收了手,起身離開,像是避著瘟疫般,遠遠地離開林宛月。走進後堂,將整個人浸入水池中。刺骨的寒冷,讓他微微清醒。
他整個人,憤怒的很。其實,就算林宛月不說,他也能想得到。他想起她吃飯時的反常,冷冷地笑。她就這般煩著他,煩到要將他送到別的女人身邊。他歐陽靖,什麼時候起,竟變得這般廉價?這般被人嫌棄?
他原本以為,她是對他上了心,才會為他準備了一桌子的菜。
他甚至想,哪怕,不是愛,而是對他對她的好的依賴,習慣,也好的。
他將自己低到了塵埃裡,她卻狠狠地踩了上來。現在想來,他曾經的想法,是這般的可笑。他怎麼能這般可笑,這般天真。
真的,愛可以妥協,可以寵愛,可以放下身段。但是,不能失去自我,去犯賤。犯賤的愛,不值錢的。不僅不值錢,還會被嫌棄。
他確實賤了,他承認。他犯賤地愛著他,所以,這是他犯賤的下場。
他起身,穿衣。他倒要看看,將他送了人,少了他這個犯賤的人在她身邊,她活的有多自在,有多快活?
歐陽靖,真的怒了,真的憤怒了。他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讓她陪著他一起下了地獄,他才甘心。
容顏還是剛剛那個姿勢,躺著。他們現在,應該是在翻雲覆雨吧。心裡是有些嫉妒的,有些不甘的。憑什麼,歐陽明能這樣掌握著她的命運。憑什麼,他能這般的為所欲為。讓別人痛苦?
突然,門被狠狠踢開。容顏嚇了一跳,坐起,看著憤怒進門的歐陽靖,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張了張嘴,她呆愣地看著歐陽靖:“歐陽靖,你不是在……”
歐陽靖冷笑,走近容顏,神情冰冷,滿臉寒霜。“不是在做什麼?不是應該跟林宛月在一起?翻雲覆雨?容顏,你什麼時候,竟然成了老鴇了?做了老鴇的行當?喜歡給別人搭橋牽線了?說實在的容顏,你真的太讓我意外了。”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怒氣橫生。他跨步上前一手抓起她的領子,另一隻手狠狠地扯了她的頭髮,讓她與他對視著,他滿眼鄙夷,厭惡。“容顏,其實,你不用這樣做的,你不喜歡,跟我說就是。我歐陽靖就是再犯賤,也不會腆著點地粘著你。我不是非逼著你跟我在一起的。還是你真的以為,我歐陽靖這輩子,就真的非你不可了?”
容顏頭皮發麻,臉仰著,被迫與他對視著。看到他這樣,她是有些害怕的。她從沒見過歐陽靖這個樣子。像是發了瘋似的,整個人對著她滿是厭惡的神情。讓她的心刺痛了起來,她不斷的呼吸,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歐陽靖,對不起,對不起,但是,我也沒辦法的。我真的沒辦法的。”
歐陽靖冷冷一笑,心底一片荒涼。沒辦法?他歐陽靖什麼時候,竟逼她至此了?她竟然對著他說,她沒辦法?他憤怒著,將她丟在床上,狠狠地壓了上去。
動作不溫柔,甚至是帶著暴戾的。他咬著她的唇,她的身體,所過之處,一片青紫。他撕碎了她的衣服,神情冰冷,眼神卻有壓抑的炙熱。
他就這是這般犯賤,到了這時候,他竟對著她還有情意。他越加憤怒,越加粗暴。他氣自己,也氣她。
他死死地壓著,狠狠的要著她。似乎是要將胸膛的怒氣發洩出來,他整個人都是輕輕地顫著的,他的表情,卻只剩下冰冷與厭惡。他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