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傷了這位兄弟,我們願意道歉並賠償你們所有的損失。這十萬美金是這位兄弟的做斷指接肢手術費的,另外那些弟兄的安撫費你就開個價碼,我們會在明天銀行開業的第一時間打到你們的帳上。”
張有酒忙搖頭道:“這怎麼行?卓老您這不是在打晚輩的臉嗎?這筆錢我們萬萬不能收,唉,說起損失,他們這幫垃圾又怎麼及得上長風大哥的小謝呢?您老不跟我們要賠償金我們便要燒香拜佛,謝天謝地了,還怎麼有臉收您老的錢呢?這筆錢,打死晚輩,晚輩也不能收。對了,阿氣的斷指接肢手術須得儘快做,事不宜遲,就不再打擾卓老您休息了,晚輩告辭。改日晚輩定當再登門負荊請罪。”
“好走,不送了。”
張有酒帶著人群潮水般退去。
貯立於風中,老人負手望天。星光朦朧,月光如水。
不遠處,潛伏於黑暗處的一個人思潮起伏。
“金盆洗手?哼,二十年前你為什麼不金盆洗手?一句‘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女兒!也別再叫我父親,我們再無瓜葛,老死不相往來!’便早已割斷了你自己所有的親情,你以為你現在金盤洗手就能得到我的原諒嗎?沒那麼容易!”
人影在朦朧的星光下,如水的月色下悄然遁去。
“酒哥,我不懂。”
退回總部,讓幫內自己供養的專職醫生為濃眉氣不三做斷指接肢手術後,光頭色一槍突然悶悶地道。
早知道他會有此一問的張有酒倒了一杯原產法國的波而黎多,微笑著道:“又有什麼不懂,阿色?”
光頭色一槍憤憤地道:“長風受了傷,死老頭身邊就只有一個長巨,既然我們損失了十幾個弟兄,為什麼不乘機做了他,不但浪費了這種一縱即逝的上好機會,反而還要對他禮遇有嘉,畢恭畢敬,活似我們怕了他一般。真越來越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了。”
輕酌了一口這原產法國的波而黎多,張有酒品味良久後,陶醉了一番。在光頭色一槍即將不耐的時候開口道:“卓老兒十七歲混跡黑道,如今已年過古稀,幾乎是整整一個甲子的春秋歲月,他從一無所有到稱霸中原數十年,阿色你說他憑什麼?”
想不到張有酒有此一問,光頭色一槍微微一楞後道:“他的身手好唄,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我就不信他一把老骨頭還能打得起來,還有鬥得過我的子彈!”
張有酒再次細細地品味了一番波而黎多後,嘆道:“阿色,你錯了。論身手,他卓老頭兒雖也不錯,但頂多也不過是個一流,這個江湖,超一流的人雖然不多,卻也絕對超過五指之數,所以他的身手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本錢,他能縱橫江湖的最大秘密只用四個字就能概括……”
面對光頭色一槍疑惑的目光,張有酒一字一頓地道:“老、奸、巨、猾。”
“老奸巨猾?”光頭色一槍不解地喃喃重複道。
“不錯。”
搖晃著鋥亮的高腳玻璃杯中的波而黎多,張有酒眯著藏蘊冷光的眼睛道:“老東西一生性狡如狐,謹慎的要命!你真的認為他這次來SH只帶了他‘六長將’中的長風和長巨嗎?在我們談判時,他的身邊真的只有長巨和那兩個不值一提的無名小卒嗎?再仔細想想吧,他為什麼把可以作為人質的阿氣主動地交給我們?要知道,只要他不動聲色在拖上一兩個小時,阿氣的右手可就真得廢了,那對我們神槍門的打擊之大是不言而喻的,這一點他不會不知道。再想想,他為什麼主動示弱,還提出給我們十萬美金的賠償金?”
“酒哥你是說這是個陷阱?”這一次光頭色一槍反映很快,幾乎是衝口而出。
讚許地看了難得動一次腦筋的他一眼,張有酒輕輕呷了一口波而黎多,這次只是略略品味了一下後就道:“不錯。老東西主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