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空曠。
他走動了下,一路上沒有碰見什麼人。到大門處,一條被拴著的狼犬坐在那兒,見到他來,呲牙嗚嗚低鳴。
突然外面起了人走動的聲響,那狼犬當即調頭過去,對著門口大聲吠叫。
因為是拴著的,所以不能撲到門上去。
齊昀走到門前,透過門縫看到門外有幾雙腳匆忙走開。
背後有慌亂的腳步聲,齊昀回頭就見著白宿急急忙忙趕過來,白宿見到他在那兒,嚇得停住腳步。
“回去和你家女郎說,有盜匪上門了。”
這話送到晏南鏡那兒,晏南鏡直接去見齊昀兩人。
鄭玄符沒想到她親自過來,見著她來,愣了好會。
“女公子進來吧。”齊昀從他背後出來,對門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郎君之前說的盜匪是真的嗎?”
一進門,她就立即問道。
陳贇當初為了清淨,特意選得偏僻地方。這一代離城池並不遠,四周也有村落,可以落得清淨之餘,也不至於真的與世隔絕。
因為不在逆旅雲集的道路上,也沒有佔據易守難攻的地形。所以在這兒長大,她對盜匪更多隻是聽過。
“女公子若是覺得我胡言亂語,那也可以。”
齊昀道。
晏南鏡皺眉,“那今夜我就在這了。”
那邊鄭玄符唾沫嗆在了嗓子裡,當即咳得死去活來。
晏南鏡沒去管他,她抬頭,“之前郎君不是說仰慕我家兄長的才能,現如今郎君的機會來了。”
鄭玄符好容易把堵在嗓子眼的那口氣給咳順,“你這個小女子,知道自己說什麼嗎?”
晏南鏡只是睨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這話,徑直又去看齊昀。
“郎君應該想要和我家兄長交好。”
她依然盯緊了齊昀,“這正是時機不是嗎。”
她料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身份不俗,他的仰慕,恐怕更多是想要將人收入麾下。
“千金易得,良才難求。”
齊昀頷首,“好。”
“景約!”鄭玄符提高了聲量。
齊昀抬手示意他噤聲,“今晚上就請女公子到這裡吧。”
當然他們兩個男人是不能留在屋子裡的。
鄭玄符抱著環首刀盯著牆頭,“你就這麼看重楊之簡?”
說著下雪了,鄭玄符低頭看看落在衣袍上的雪粒。
“畢竟也住在這裡,盜匪來了,難道你還想著要和那些盜匪擠在一塊?”
齊昀反問。
他抽出環首刀,擦拭刀鋒。刀鋒被仔細擦拭,寒光湛湛,在雪天裡照出人影。
這還真不想。
鄭玄符不說話了,他杵著刀身守著牆頭。
“楊之簡這人也有意思,做了主簿,竟然也不多買些奴婢招攬衛士。”
齊昀仔細擦拭手裡的刀,“才買來的奴婢和衛士能抵上什麼用?這些人並不是主家的家生子,一旦有事,恐怕沒把主人給哄搶了就算是不錯了。”
鄭玄符仔細想想也覺得對。
奴婢衛士最要緊的就是忠心,偏偏這東西,沒有幾代是養不出來的。
楊之簡家裡就這麼幾個人,要是真的奴婢背主,那可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正說著,那邊屋子門口傳來動靜,鄭玄符抬頭見到阿元在門裡露出半張臉,見到鄭玄符看著這兒,趕緊把門關上了。
男人住的地方,待著多少都有些不對勁。
晏南鏡坐在坐榻上,見著阿元滿臉害怕回來,“怎麼了?”
阿元搖搖頭,“我就是安心不了。”
晏南鏡拉過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