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婦人今天生辰,狀元郎想給她一次機會,誰知道對方還笑眯眯問:“有問題嗎?”
“……”
秦淮搖了搖頭:“今天您最大,怎樣都好,我沒有意見。”
程芳已經開口,梵天恩在期待,眾賓客等著看好戲。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拒絕獻藝基本沒可能,顧家人也想明白了,他要是硬著頭皮上,就算寫得不好還能動員媒體為其開脫,從頭到尾秦淮就沒有吹噓過自己,他送那副字表達的是自己的心意,不是將優秀的書法作品送去拍賣……書法有優劣之分,心意卻不能用這些東西來衡量。
人家本來就是軍校生,他不是搞文學的,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那是理所當然。
你見哪個書法家能做白銀卡的?
顧家人已經想到了開脫的辦法,他們淡定的等秦淮發揮,秦漠卻有些心神不寧,他想阻止,卻沒有立場,作為主人家,他不能掃了賓客的興致;作為兒子,他不該當眾駁母親的臉面。
罷罷罷!
無論鬧成什麼樣,他是不管了,母親和小妹搞出來的爛攤子,沒道理讓他來著急。
秦家雖然沒有真正懂文藝的,他們卻收藏了不少好東西,程芳立刻安排人進去抬了一張黃花梨木的夔龍紋書案出來,上面已經鋪好空白的卷軸,又有人拿了一支毛筆,一個裝著墨水的玻璃瓶出來。
將這些擺好之後,傭人就列退退下,讓小少爺秦淮站到書案前。
狀元郎站了老半天也沒有動作,賓客們都開始竊竊私語,沒點真才實學非要裝|逼,現在好了。
“等得黃花菜都涼了,寫啊!怎麼還不寫?”
“筆墨紙都有了,磨蹭個什麼勁?”
“這古董書桌我認得,至少是四千年前的,秦九川用好高的價錢拍賣回來。聽說這種木頭現在已經沒有了,樹都絕種了好多年,程芳把這麼好的東西拿出來給他用,可別糟蹋了。”
……
賓客們不敢大聲說,只是私下議論,得罪人的事誰也不想衝前面,省得遭嫉恨,如今的秦淮已經不是過去的他了。
他們不敢,有人敢。
梵天恩倒是看出了些門道,他笑著說:“你這小子還是識貨的,嫌東西不好?”
他一句話,賓客們全都瑪麗隔壁了。
價值幾千萬的古董都抬出來給他用,還不好?
別逗了好嗎?
秦淮沒去看那些受到驚嚇的賓客,他朝點點頭,說:“按理說,題字之前應沐浴更衣、淨手焚香,既是表演,也就罷了,只是文房四寶不齊,淮不敢執筆。”
梵天恩聽到這話,心中猶如洪鐘鳴響,震撼極大。
直到這一刻,他才仔細打量了秦淮,點點頭說:“你不錯!很不錯!”
老爺子字寫得不好,不代表他不識貨,古時作畫都要題字,這兩門有共通之處,他雖然詭異的偏科了,對古時候那些規矩和常識還是瞭解的。
秦太太吩咐傭人抬出來的桌案是好的,卷軸也沒有問題,筆勉強可用,問題出在墨上面……案桌上放的這瓶不是執毛筆時用的墨,因為特殊處理過,比較稀釋,用軟筆沾著寫字容易擴散,很不美觀……這種墨水是寫硬筆字用的。
梵天恩給梵立行遞了個眼神,對方點點頭,朝著飛艇那邊去。
“這墨的確拿得不對,大家稍安勿躁,我已經讓立行取墨條去了。”
國畫聖手親自開口解釋,簡直榮幸之至,賓客們沒懷疑這話的真實性,而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程芳。拍賣會上高價買回來的東西的確好,不過卻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讓你動壞心思,打臉了吧?
程芳臉色都要掛不住,青青白白的,她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生怕一個不注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