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了一點,恐怕你家人都會被牽連。你應該不想看到你父親年近七十還要被投入大獄或者流放吧?”
那差役頭點的如小雞啄米一般,恭敬極了:“一定不會一定不會!”他到還有識時務這個優點。
許清嘉順利辦完了此事,當日回到後衙,高興之下還跟著胡嬌進後院去勞動了一番,洗漱完畢,二人躺在床上還聊了一會,才漸漸入睡。同榻時間久了,胡嬌慢慢放下了戒心,相處越來越自然,每天漸有睡前夜談。
豈料睡到三更天,胡嬌忽然間被驚醒,許清嘉已經醒了好一會兒,只側耳傾聽。她白天干了體力活,睡的比較沉,過了約有一刻鐘才被吵醒。
“什麼聲音?”外面隱隱約約,似有女人的哭泣,又似乎有男子的慘叫,還有刀戈相擊,很是熱鬧。
許清嘉仰躺著,目光定在床帳頂上,平靜無波:“鬧鬼了。”
胡嬌蹭的坐了起來,許清嘉也跟著起身,一把將她攬在懷裡,並且輕柔的拍著她的背:“阿嬌不怕!我在這兒呢!”他只穿著中衣,皂角的清香味與清爽的體息就在胡嬌鼻端繚繞,被個成年男子抱在懷裡,胡嬌頓時尷尬的一動也不敢動了,整個後背都僵硬了。
許清嘉還當她被嚇住了,心裡暗道:別看平時阿嬌膽大,到底是小丫頭。當下將她攬的更緊,又怕她剛從熱被窩裡坐起來受了涼,索性盤膝坐著,緊摟著她,又將她試圖從他懷裡躲開的腦袋按在自己肩頭,拉過被子裹住了她:“睡吧睡吧,天亮就沒事了。”
外面的各種聲音持續了足有近一個時辰,才終於漸漸消去。
第二天縣衙諸人便瞧見縣令大人坐在案前,一個呵欠接著一個呵欠的打著,臉色不好,好像是沒休息好的模樣。
當夜三更,後院裡那些熱鬧的聲音又來了,如是者三,縣令大人的臉色便越來越難看,似乎長久的難以入眠,高正心裡好奇死了,可是若要他開口問起縣令大人的內幃之事,似乎也有點問不出口,只能旁瞧側擊的提醒他:“大人最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可否請個大夫來瞧一瞧?前街的劉大夫醫術還不錯。”若是經由大夫來提醒縣令大人,您該注意節…欲了,大約就不會得罪人了吧?
許清嘉揉了揉發睏的眼睛,顯然有些幾疲倦:“是該請個大夫來瞧瞧了,內子這幾日身體不適。”
高正心道:年輕人真是不知厲害,這事情還是需要細水長流的,哪裡能“暴飲暴食”?嘴裡卻道:“夫人生病,我回頭讓內子來幫兩日忙,省得大人連口熱飯也吃不到。”又將自己收集在書房裡的補身方子細想了一遍,考慮要不要將庫房裡那隻鹿鞭送來給縣令大人。
縣令夫人病了的訊息當日便傳了出去,還尋醫問藥的鬧騰了兩日,說是被嚇著了,夜不安枕之故。縣衙後院又沒有丫環,縣令大人天天帶著一身藥味從後堂出來,更坐實了這件事情。
又過兩日,聽說縣令夫人病症加重,縣令大人愁的連鬍子都忘了刮,帶著一下巴的青胡茬從後面出來,引得縣衙裡的人都竊竊私語,議論不已。縣令大人似乎是真的非常發愁,無計可施之下,特意請了高縣尉去後堂相商。
高正跟著許清嘉到了後堂,又見縣人大人吞吞吐吐,似有難以啟齒之事。高正正愁沒機會替許大人分憂解難,立刻便開口追問,半晌才聽得許清嘉道:“近日……近日這後院開始鬧鬼了,吵的人不得安枕。”
高正嚇的一哆嗦,又想起朱庭仙來,他在這縣衙住了十來年,怎的一次都沒聽過有鬧鬼,豈不太過蹊蹺?
許清嘉揉了揉太陽穴,這些日子沒有休息好,只覺額頭一跳一跳的疼,“不如今晚天黑,你從家裡帶健壯的家丁過來,咱們去後院捉一捉這鬼?”
高正頓時恍然大悟:這分明不是去捉鬼,而是去捉人了!恐怕許清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