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困境,竟然不需要尉遲修的印鑑也能實施。
這事若是辦好了,那必是大大一番政績,到時候不止是許清嘉,便是他作為共同治理雲南郡的官員,也能撈到政績。現在的情況卻是許清嘉撇開了他單獨去幹這件大事,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到了謎底揭曉的當日,他才知道這事兒。
眼前的這年輕男子,決非只會讀死書的迂腐書生,尉遲修每想一次都覺如梗在喉。
他往日小看了的年輕男子此刻一臉憤慨,似乎氣的臉都紅了,朝他拱手施禮:“大人與韓府君共同保薦下官,下官感激的五體投地,但是,近來卻有人在背地裡中傷大人,下官氣憤不過,這才前來與大人商議此事!自從大人來了雲南郡,勤勉愛民,下官……下官無論如何也不能瞧著別人對大人這般惡意中傷,一定要將這些人嚴懲!”
尉遲修還當他這是想著昨日之事,讓他心裡不快了,這才大清早的跑來巴結他。因此笑道:“為官者哪有不遭人忌的,許同知不必過於生氣!你這般心意,我自然明白,但與些宵小之輩倒也不必太過認真!”
許清嘉似乎非常生氣,直接站了起來,憤怒的表決心:“下官一定要嚴懲這幫人為大人出氣,大人清正廉明,豈能遭人構陷?!”
就算他沒說是什麼事兒,但尉遲修面上的情還是要領的,又寬慰了兩句,許清嘉這才將袖子裡籠著的供詞遞給了尉遲修,“大人您瞧瞧,這些王八蛋說的什麼話?大人高風亮節,豈會與他們勾連做出這種事情來?既然要做出這種事,當初又何必要保薦下官?下官是萬萬不肯相信的,只等大人一聲令下,下官必定嚴懲這幫人,為大人洗清汙名!”
尉遲修接過供詞,一頁頁往下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心裡已經急轉了無數種念頭,頭一樁便想著,許清嘉是這信他還是不信他?
不信他的話,自然不會將這些供詞拿來給他看,直接上折遞上去就好了。那麼如今就是信他了?
這話說出來,尉遲修都有幾分不信。
大家都是混官場的,平時沒事你捧我我捧你,但若真有問題,誰還不防著對方?
他面色陰晴幾變,心中暗罵派出去的這幾人都是廢物飯桶,竟然教許清嘉拿住了,還審出前因後果來,寫了供詞畫了押,只需遞到大理寺去,就又是一場風波,結果如何,猶未可知。
“這……這又是從何說起?”
許清嘉於是將昨日之事講明,又道當時被抓的這些人都是在下面煽動鄉民,高正只當尋常百姓一般抓了起來,哪知道鎖拿回去之後,一審之下不免大吃一驚,這些人皆不是九縣鄉民,籍貫未知。
想雲南郡地處邊陲,隔壁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吐蕃,如今兩國都沒有達成停兵協議,隔個一兩年總要撕咬一回,講不清來路的人定然要重視,別是吐蕃細作罷?
高正自然不敢輕忽,只能輪番用刑,熬了大半夜,哪知道這些人卻咬出了尉遲修!
“大人,這些人狗膽包天,明知道自己死罪難饒,臨死前卻還要攀扯大人,下官真是……下官真是替大人憤怒!”許清嘉義憤填膺,似乎氣的不輕,胸膛起起伏伏,模樣十分懇切的望住了尉遲大人:“韓府君臨去之時,讓我但有決斷不下之事,與大人好生商議,也不知這些人是哪裡冒出來的,卻要意圖破壞下官與大人之間的信任,當真是死有餘辜!只要大人一句話,這些人是殺是剮,都由大人發落!只是下官覺得,此事似乎有幾分蹊蹺,不如大人見見這些人犯?!”
不及尉遲修同意,許清嘉便朝外面揚聲叫道:“將人犯押上來!”
不多時便聽得腳步聲,高正帶著兩名差役將五花大綁的一名犯人押了上來,那人抬眼瞧見尉遲修,目光便有幾分瑟縮。尉遲修心知此刻許清嘉定然會注意到他的神色,因此他的神色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