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滿面驚奇神色,不禁失聲笑道:“宇文悲,你這樣看我則甚?”
宇文悲既驚於淳于琬的出塵儀容,又驚於她那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側而目不瞬的沉穩氣度,知道這陌生綠衣少女,決非尋常!遂冷笑一聲問道:“姑娘怎樣稱謂?你杷我叫回這“太行絕頂”為了何事?”
淳于琬嬌笑說道:“宇文悲,你是名震乾坤的當世高手,心眼卻怎會如此笨拙?你怎不想想四海八荒,三山五嶽以內,膽敢指名找你麻煩之人,能有幾個?還用得我來向你報來歷不成麼?’她說話之際,微運獨門“天寒冰魄神功”,使一雙妙目之中,閃爍碧芒,儼如森森冰電!
宇文悲這才恍然頓悟地,“哦”了一聲,揚眉怪笑道:“莫非姑娘便是‘碧目魔女’淳于琬麼?”
淳于琬嫣然一笑,曼聲說道:“雪山有魔女,南海有書生、江心有毒婦、地下有妖魂!除了我這綠眼睛的雪山女魔以外,還有哪個女娃兒,敢向你這宇文妖魂叫陣?”
宇文悲聽得對方果是“碧目魔女’淳于琬,不禁又復向她打量幾眼,皺眉說道:“淳于姑娘,我與你齊名當世,既無一天兩地之仇,更無三江四海之恨,你為何傳聲相呼?把我叫回‘太行絕頂’來?”
淳于琬微笑答道:“這道理極為簡單,你我及海北天南的武林人物,無非均是被劍氣寶光,引來這‘太行絕頂’!淳于琬來遲一步,宇文朋友業已得手離去,故才特地出聲相呼,想見識見識你新到手的那柄‘青玄劍’,究竟是怎麼樣的神物利器!”
宇文悲怪嘯一聲,搖手說道:“淳于姑娘,你切莫再提起來,否則真會把我氣個半死!”
淳于琬詫然問故?宇文悲指著石壁的鐵匣,苦笑說道:“這‘太行絕頂’的藏劍鐵匣,原是我最先發現,但因看出匣中寶劍的鋒芒過利,一旦破匣而出,不易控制,或將被其所傷,乃在匣上蓋了表記後暫時離開,去向友好求借一面‘靈蛛網’作為攔截劍光之用!”
淳于琬目光凝注,看出藏寶鐵匣雖毀,但宇文悲所書表記,仍有殘留,知道他所言是實!
宇文悲怒氣滿百地,繼續說道:“但等我借得‘靈蛛網’趕來,寶匣巳被‘五毒盟’中的‘毒狼’徐嘉劃破,‘青玄劍’化虹飛出,不僅絞碎一柄極好匕首,割斷徐嘉二指,並從這‘太行絕頂’之上,飛投入千丈絕壑!’
淳于琬聽完宇文悲這番話兒,知道“毒鷲”龍化、“毒狼”徐嘉所說“青玄劍”業已被他取走之語,全屬虛言,遂揚眉問道:“青玄劍既化虹墜壑,你為何不下壑搜尋,竟甘心空手而歸?”
宇文悲苦笑答道:“壑深千丈,誰知道劍墜何處?”
淳于琬因宇文悲未曾得劍,也就不提自己巳把一件“天孫軟甲”及半冊“七珍圖”弄到手之事,只是秀眉微挑,向這位“九幽妖魂”含笑說道:“宇文朋友,我們彼此聞名,但始終緣慳一面,今日在這‘太行絕頂’相逢,總得留點紀念才好!”
宇文悲聽出她心中之意,目內厲芒電閃,怪笑問道:“淳于姑娘你這留點紀念之語,是不是要和我切磋幾招?”
淳于琬點頭笑道:“碧目魔女遇著九幽妖魂,除了一較所學以外,難道還有甚麼更好的紀念之舉?”
宇文悲怪笑說道:“淳于姑娘打算怎樣賜教?”
淳于琬微笑說道:“像我們這等名頭身份之人,倘若只較一技,定必難盡所長,敗者或有不服!故而最好是把兵刃、手掌、暗器、玄功,內力,輕功等等,全部加以比鬥!”
宇文悲聞言,眼球微轉,“哦”了一聲,恍然說道:“原來淳于琬姑娘不是要為這‘太行’相逢,留點紀念,而是要與我宇文悲一決雌雄!”
淳于琬秀眉微揚,微笑說道:“我早就認為宇文朋友,‘江心毒婦’歐陽